早朝,</p>
裴纪在无聊的大臣们讲的无聊的东西中,无聊地发着呆。</p>
左右无非是些什么地区治安状况啊,官员任免啊等等。</p>
她悄悄偏过头。</p>
发现不少官员看似低垂着脑袋很恭敬地在听,实则眼睛都闭上了不知今夕是何年。</p>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p>
声音清冽如泉水,在一众沉闷无聊的声音中脱颖而出。</p>
裴纪愣是清醒了过来,转头看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p>
司景洲最近因为从六品升入四品,官服也从深绿色换成红色。今天是他第一天穿,那抹艳红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面庞的冷峻,为他脸上添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看着格外诱人。</p>
裴纪眨了眨眼,心想这逗起来肯定很是可爱。</p>
是,她承认,她的确是个心黑的。</p>
刘炬抬头看了眼,道:</p>
“爱卿请讲。”</p>
“臣要奏尚书令裴大人荒淫无度沉迷女色。”司景洲侃侃而谈,</p>
“陛下,国之强盛,必赖贤才,而青楼女色,易使人沉迷纵欲,荒淫无度,渐渐忘却治国理政之道,致使志向衰退,进取心减。”</p>
“为此,臣愚以为,众官员应当为民表率,严于律己,谨守节操,不贪纵欲,不沉溺享乐。唯有如此,方能保持政清民安,国家长治久安。此乃臣之微薄建议,恳请陛下考虑。”</p>
一番长篇大论,让在场清醒的大臣们都看向了她。</p>
裴纪听明白了,这是骂她荒淫无度要她约束自身呢。</p>
也就司景洲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她。</p>
刘炬坐在位置上,听此松松扫了裴纪一眼。</p>
这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或者说刘炬之所以给他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不思进取。</p>
这进取还得了,进到他头上去吗?</p>
刘炬笑了笑,“爱卿所言极是,众卿务必谨记,自觉约束,切莫放纵。”</p>
轻拿轻放,这事就算完了。</p>
毕竟不是谁都跟司景洲一样不好女色,约束自身?不贪纵欲?算了吧,真要约束了他们,他们就敢约束到刘炬头上。</p>
当然,司景洲也没想过刘炬会因为这话真就限制官员进青楼,他只是,单纯想骂裴纪...</p>
下朝后,裴纪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司景洲身旁。</p>
“司大人这是为了骂我专门写一折子?真感动。”</p>
周围人一看裴纪去找了司景洲,纷纷远离,看司景洲的目光都带了丝怜悯。</p>
这世道,长得漂亮不容易,女的容易被盯上,男的...也容易被盯上。</p>
“裴大人想多了。”司景洲淡淡道。</p>
“怎么会呢,司大人今日穿这一身红,还专门为了我写折子,这不是表白是什么?”</p>
“司大人果然还是对我有意的。”</p>
“你再说!”司景洲脸都黑了,但显然裴纪还不想放过他,</p>
“怎么老是生气呢,说几句就生气,脾气这么差也就只有我能忍你了。”</p>
“...不想搭理你。”司景洲臭着脸,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p>
在正常人看来,这已经是生气的表现了,但裴纪显然不是正常人,她只觉得很可爱。</p>
裴纪刚想再说点什么,一位公公过来拦了她的路,</p>
是陛下身边的福全。</p>
“裴大人,陛下有请。”</p>
裴纪笑得很勉强,</p>
自从她官升尚书令,刘炬总喜欢叫她,聊天问话提意见,说到底还是怕她身在高位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p>
毕竟对于刘炬来说,他要的只是一个听命令的木偶娃娃。</p>
叹了口气,裴纪跟着公公走了。</p>
远处,</p>
司景洲走了一会发现裴纪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发现他被福全公公给叫走了,如蒙大赦,脚步轻快回到了自家马车旁。</p>
“公子。”</p>
霖风掀起门帘让他进去,进马车前,司景洲看了眼旁边裴纪的马车,上面坐着的车夫在这一众车夫里是难得的好颜色。</p>
司景洲记得他,是跟在裴纪旁边的侍卫,好像是叫豆包吧。</p>
模样比起前几年长开了不少。</p>
司景洲皱着眉。</p>
侍卫?</p>
谁家侍卫找这样姿色的?</p>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脸色难看道。</p>
“...走,霖风。”</p>
眼不见为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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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p>
裴纪跟着公公在皇宫里七拐八绕,最终在御花园的亭子那看到了在赏花的刘炬。</p>
亭子三侧围上了挡风的帘子,只留了一侧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p>
裴纪走到时,发现刘炬身边还坐着一个古怪的老朽,只是刚刚恰好被帘子挡住身影,她才没有发现。</p>
裴纪多看了几眼。</p>
那老朽胡子拉碴,双眼泛白,似乎是看不见,眼睛无神地盯着一个地方看。</p>
裴纪不认识,但她莫名觉得熟悉。</p>
“爱卿来了。”</p>
刘炬卧在软榻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手中拿着的红色药丸就着杯中的茶吃了下去。</p>
裴纪皱了皱眉。</p>
听闻皇上前段日子在外微服巡视时认识了一个世外高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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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住深山,据说颇懂长寿之道,是刘炬请了三次才请出来的。</p>
裴纪看了眼那些猩红的药丸,又看了看那个老朽。</p>
她懂些药材,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吃的。</p>
这哪是什么药丸啊,这怕不是要完。</p>
裴纪并不想管这些,或者说,如果说刘炬因此吃坏身子,她也乐见其成。</p>
“陛下。”</p>
“裴纪啊,你最懂朕了。”</p>
是是是,自然懂了,这是又让她出馊主意。</p>
刘炬笑道:“这不日便是冬至,朕思及这两年南北皆遭灾祸,民生凋敝,故想借此节日设一盛大之宴,以慰臣民,结果你猜,户部这些个老顽固,皆称库银匮乏,爱卿以为,朕当如何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