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藤蔓被箭雨射断，眼看着莎丽就要掉下去，黑小虎马上做出反应。</p>

黑小虎瞳孔骤缩，指尖已触到莎丽飘起的衣带。三支毒箭擦着他耳际飞过，箭尾翎羽在深渊罡风中簌簌作响。他听见自己骨骼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握着断藤的左手虎口迸裂，鲜血顺着藤蔓蜿蜒成赤蛇。</p>

“接着！”无常突然甩出腰间银链，玄铁打造的链环精准缠住莎丽脚踝。黑小虎趁势运起天魔乱舞神功，紫黑气劲在掌心炸开，将莎丽整个人推向对岸岩壁。碎石飞溅中，莎丽的剑鞘卡进一道岩缝，青锋出鞘时带起一串火星。</p>

无常闷哼一声，三棱镖穿透他右肩。灰袍人的狞笑从上方传来：“想不到魔教少主身边，还藏着唐门叛徒。”黑小虎这才看清那些“毒箭”竟是淬了孔雀胆的暴雨梨花针，细如牛毛的钢针在雾气中泛着妖异的蓝光。</p>

“少主……闭气！”无常喷出一口黑血，袖中突然飞出十二只金翅蜈蚣。毒虫遇风即燃，在空中织成火网。莎丽趁机甩出腰间冰魄丝，银丝缠住黑小虎手腕的刹那，岩壁轰然开裂——她方才以剑鞘触发机关，竟露出个半人高的暗道。</p>

三人滚入暗道时，追兵的火把已映亮洞口。无常的银面具啪嗒掉落，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黑小虎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铸剑山庄大火，那个从火海中抢出半卷《天魔策》的少年死士。</p>

“你是……灵虚遗孤？”莎丽的紫云剑正抵在无常咽喉，剑尖凝着霜花。无常惨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刺青下，隐约可见被利刃刮去的麒麟纹样。</p>

“全族被杀，幸得少主母子解救，无常无以为报，愿以身换命。”</p>

他指尖突然暴长三寸，漆黑的指甲划过自己溃烂的伤口，“孔雀胆的解药，在灰袍人身上。”</p>

暗道尽头传来机括转动声，一扇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门上七道凹痕恰似七剑图腾。</p>

追兵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无常突然暴起，沾血的银链绞住最先冲入的两人脖颈。</p>

黑小虎看见他瞳孔已完全变成墨绿色，这是灵虚秘药“天煞七星”发作的征兆：“无常，你疯了，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重振教派吗？”</p>

“少主，你们先走！”无常将染血的《毒经》残卷抛向黑小虎，转身扑向追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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