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利索的后退。</p>

十一公主再上前。</p>

凤娘继续后退。</p>

十一公主使劲上前。</p>

凤娘大步后退。</p>

萧承嗣上前，凤娘再退他就暴露了，他上前挡住凤娘。</p>

十一公主伸手差点抓了大侄子，赶紧后退。</p>

萧承嗣行礼：“见过姑母。”很有礼，很冷，一眼扫过跟着公主来的太监宫女。</p>

大太监一个哆嗦，回过神挺直了，他才不怕皇孙。</p>

公主比侄子小，对着他很怕，忙解释道：“你孺人一个人在龙兴殿，我怕她寂寞……”</p>

萧承嗣问：“姑母在后宫很寂寞，没什么事做？还是你母亲这些年在宫里很寂寞？以至于你们都操上龙兴殿的心了？”</p>

公主脸发白，眼泪扑簌簌的掉，哭了。</p>

萧承嗣愈发冷硬，她不是知道寂寞是什么意思吗？他好心说道：“姑母若是寂寞，孤便向祖父请旨，早日赐姑母开府。”这话说的挺过分，除非……</p>

凤娘听到脚步声，赶紧后退跪下，极其熟练。</p>

萧承嗣也后退跪下，很丝滑。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对声音便很敏感，尤其是祖父的声音。</p>

萧承嗣心里阴暗的猜想，有人要说凤娘寂寞，就像说她几个妹妹骑马，是不是还要给陶氏泼脏水？</p>

萧承嗣本来在读书，但集贤殿学士王乾鬼里鬼气，他已经忍了一阵了，像那种有才无德的就该早点收拾了，免得将来端着老师的名头，并不是每个师都值得尊重。</p>

皇帝上前。</p>

公主愈发委屈的大哭。</p>

一个老头急匆匆跑到皇帝跟前告状：“殿下本该好好读书的，竟然跑回来找孺人玩。”</p>

皇帝下旨：“把王乾拖下去杖八十。”</p>

王乾目瞪口呆，皇帝怎么敢打他？士可杀不可辱！</p>

公主急忙哭喊：“父皇！”</p>

皇帝指着跟着公主的太监宫女：“都拖下去杖毙！”</p>

一个大宫女忙喊：“陛下饶命！是公主想下嫁……”</p>

护卫捂着她的嘴拖走，这种事就不要说了，丢皇帝的脸。</p>

公主为了将来嫁个好人家现在来害皇孙孺人，真是好说不好听。凤娘都不想知道。好在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要不然还连累龙兴殿的人。</p>

公主真吓到了，哭都哭不出来。</p>

皇帝看着好女儿，平静的问：“你和王乾是什么关系？”</p>

公主不敢吭声。王乾是集贤殿学士，官不是很大，但他儿子娶了咸宁郡主，生下孙子王颜。</p>

皇帝大概猜到了。咸宁郡主是皇叔宋王的女儿，宋王以前和吴王不是一伙，但现在和荣王凑一块。宋王有七个儿子三十个孙子，都想要好处，皇帝养不起。</p>

王颜和凤奴同年，少有才名，皇帝看着，十一倒是给自己选了个好去处。</p>

皇帝喊道：“凤奴起来。”没人能比凤奴强。</p>

皇帝再看龙兴殿规规矩矩，又喊：“孺人起来。”</p>

凤娘起来，安安静静的站着，心里想着，哪怕经历了二十年混乱，对皇室那么多人也分不清。皇帝都有二十多个儿子，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到底有多少人没人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