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后退半步,撞在刻有“月缺花残”的石壁上。追星短刃与凤凰金簪同时发出悲鸣,刃身上的红发穗子竟染上星陨血的颜色,在地面画出太极双鱼——一边是武则天的星象轨迹,一边是她自己的。</p>
“原来如此,”明远真人恍然大悟,“双生星的命盘本为一体!陛下强行割裂,才导致天象失衡。如今矿脉将竭,她的星象剑黯淡,正是因为力量已流入公主体内。”</p>
秘境突然剧烈震动,星陨砂组成的浑天仪开始逆向旋转。太平公主望着母亲虚影逐渐透明,想起幼年观星时母亲说的话:“星象师最悲哀的,是看清了所有选择,却没有更好的选项。”她握紧短刃,刃身与金簪共鸣,在命盘上划出北斗七星轨迹。</p>
“明远真人,用‘星陨归脉’之法!”她高声道,“狄仁杰,帮我稳住地脉!母亲,您说过星陨术的最高境界是守护民心,现在就让女儿守护您!”</p>
追星短刃刺入命盘的刹那,太平公主感到星陨砂如潮水般涌入经脉。她看见母亲的星象剑在洛阳亮起,与自己的短刃形成星轨连线,将矿脉中残余的力量逆推回武则天体内。明远真人挥动八卦旗,口中念诵:“月缺复圆,花残再发,星陨归脉,天命由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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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丝星陨砂归位时,秘境顶部裂开缝隙,月光如瀑布般涌入,在石壁上投出完整的第五十五象:缺月渐圆,枯树抽芽,女子将剑插入土中,剑柄处长出麦穗。狄仁杰望着新显的批注:“月缺花残非永夜,是星陨归脉待春时。”</p>
太平公主扶起虚弱的虚影,发现母亲鬓角的白发已变成星陨砂的幽蓝:“母皇,星陨术不该是帝王的私器。您看这矿脉,”她指向裂缝中长出的幼苗,“当它不再为一人续命,便能滋养天下苍生。”</p>
武则天的虚影轻笑,指尖抚过她眉心的朱砂痣:“傻孩子,朕何尝不知?但有些路,必须由帝王先走。如今你已看透星象的真谛......”虚影逐渐消散,留下星陨砂凝成的“唐周”二字,“去做该做的事吧,记住,星陨术的光芒,永远不该比民心更耀眼。”</p>
走出秘境时,终南山的星陨矿脉已恢复平静,渗出的荧光化作滋养草木的露珠。明远真人测得,天市垣的“寿星”与“民星”重新平衡,而双生星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太平公主望着手中的追星短刃,刃身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刻痕——那是母亲星象剑的纹路。</p>
长安的童谣在山风中响起:“星渊深,星陨寒,双生星子照矿脉。月缺圆,花残开,凤凰涅盘民心在。”孩子们不知道,在终南山的深处,一位女皇用星陨术写下了最动人的注脚——所谓天命,从来不是孤家寡人的长生,而是万家灯火的永恒。而太平公主,将带着母亲的星象剑与自己的星陨刃,在即将到来的神龙元年,划破长夜,迎来真正的星陨归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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