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象至尊，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古夜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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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未来而来。</p>
掌握了一画开天之术。</p>
无敌者。</p>
相对于黑山羊讨伐无善主的时代而言，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可不止有那位天皇氏伏羲。</p>
那位神秘的黑牢山之主，同样强大，疑似是一位飞升境强者。</p>
如此，也符合无善主对无敌者的描述。</p>
黑牢山于冥海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岁月，但按照各种历史典籍记载的蛛丝马迹，绝不会早于无敌者现身于无善鬼域的那一天。</p>
所以，那位黑牢山之主也符合‘自未来而来’的条件，且同样掌握了一画开天之术。</p>
古夜正是从黑牢山之主留下的石碑悟来的一画开天之术。</p>
这便是象至尊心中第二个可能是无敌者的人选。</p>
除此之外，还有他身边的这位白发青年。</p>
古夜修行了一画开天，亦是自未来而来，而且从现在看，前途不可限量，未来未必不能强于无善主。</p>
“无敌者……是这年轻人么？不无可能。”</p>
象至尊沉默着，思绪翻飞，却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p>
跨越时空长河，存在着太多的禁忌和不可言之事，一句话可能都会改变整个历史进程。</p>
同时，象至尊脑海里又涌现出另一个念头。</p>
伏羲氏可能是无敌者。</p>
黑牢山之主可能是无敌者。</p>
古夜可能是无敌者。</p>
那黑牢山之主呢？</p>
这个神秘的人物，究竟是何身份，是否真的就是伏羲氏？</p>
还是说……另有其人？</p>
黑牢山内铭刻有这样一句话——‘黑牢囚尽未来敌’。</p>
这句话乃是黑牢山之主所留。</p>
乍一看，那位黑牢山之主当是一位存在于过去的存在，设下黑牢山，要囚尽未来的一切敌。</p>
但仔细想想，那位黑牢山之主难道就不能自未来而来，回到过去，设下黑牢山，然后去对付未来的对手么？</p>
前者，伏羲氏便有可能是黑牢山之主。</p>
但也只是可能。</p>
后者，伏羲氏便排除在外，一旁的这位白发青年反倒符合了条件。</p>
可这样一来，似乎又有点违背涉足时空长河的规则。</p>
自未来回到过去，给自己留下传承，这可能么？</p>
象至尊对此持开放态度，不敢肯定，也没有否定。</p>
大道无涯，仙途璀璨，万般离奇事皆有。</p>
天外有天，广阔无边，至尊也只是沧海一粟。</p>
天外征战多年的象至尊，深刻明白这个道理。</p>
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p>
在他看来，不可能之事，或许只是他这个至尊尚未触及的未知领域。</p>
总而言之。</p>
无敌者、伏羲氏、黑牢山之主、以及身边的这位年轻成帝者，在象至尊脑海中，渐渐交错在了一起。</p>
即使身份尽不相同，在他看来，这四人也已经在茫茫时空长河当中建立了千丝万缕的牵连。</p>
因缘际会，怎凭‘巧合’二字便能道尽？</p>
“罢了罢了！”</p>
也就在这时，黑山羊的声音再度响起，将象至尊拉回神来。</p>
“不管那位无敌者是否就是你们口中的伏羲氏，当年都算救了本神一命，而你又和那位无敌者掌握了同样的传承……念在这个份上，本神才愿与你们说那么多。”</p>
黑山羊注视了古夜一会儿，便将目光收了回来，“本神也知你们想从本神了解更多，但除了方才所言，本神无可奉告。”</p>
大黑鱼不死心，问道：“当年连你在内的十六尊原始神魔，为何要去讨伐已经身处封印的无善主？”</p>
“无可奉告。”</p>
黑山羊回答依旧。</p>
“黑匣……为了黑匣，是么？”</p>
古夜口中突然跳出这么一句话。</p>
黑山羊闻言一怔，眯着眼盯着这位白发青年，目光深沉。</p>
过了一会儿，它的神态才放松下来，笑道：“本神说了……无可奉告。”</p>
“我说对了，是么？”</p>
对方的神色变化尽数落在了古夜的眼中，这让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p>
“药帝道友多年前曾到过黑羊峡一趟，见过一个祭坛，上面供奉着一个泥胎、一口黑匣以及一艘宝船。”</p>
“泥胎中的存在，正是沉睡中的你。”</p>
“濒死都要将黑匣和宝船留在身畔左右，说明你对去往天外有着极深的执念，甚至将此事看得比生死都重要。”</p>
“如此向往天外的人，应当早早就放下了人世的争端，又何必涉险去讨伐世上最强大的原生鬼呢？”</p>
“为民除害？显然不是的。”</p>
“九幽那么多的鬼域都还未清理干净，便找到了最强的那位，连你在内的十六位原始神魔纵使再蠢，也不可能蠢到如此境地，毕竟诸位都是成帝者，乃至至尊。”</p>
“只能说，当时的你，虽然执着于去往天外，但却缺乏一些必要条件，宝船这样的东西可替代之物太多，那也就只有黑匣了。”</p>
“这或许才是事实。”</p>
“连你在内的十六尊原始神魔，并非是去讨伐无善主的，而是冲着黑匣去的。”</p>
“可惜，当年黑匣虽然到手，但却被无善主发现，因而接连陨落，最后只剩下你一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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