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天贼洞悉到泥神石板的存在，洞悉到那个不可知之地的存在，所以道祖也并未将那个地点告知于我。”</p>

“所以，你由来之地在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我也并不清楚。”</p>

牛祖深深地看了一眼古夜，道：“但你若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或许正是道祖曾经洒下的那些生命种子的后裔。”</p>

“可惜的是，你来的太晚了一点，道祖已经不在这九天十地，他的推演也失败了，不曾为世间找出一条明路。”</p>

说到这里，他眸光中泛起几分遗憾。</p>

众生的前途未卜，天贼依旧存在。</p>

道祖昔年的良苦用心，世间又有几人知晓？</p>

对于古夜的出现，牛祖是感到意外的。</p>

哪怕道祖今日在此，恐怕也会感到意外。</p>

道祖将泥神石板送出九天十地的另一个原因，他未曾告诉古夜，那就是不想让这泥神石板被天贼得到。</p>

“所以，往后晚辈还有可能回到那个地方吗？”</p>

沉默许久，古夜问道。</p>

对于前世自己的故乡，他多少还是带有一些情愫。</p>

来到这九天十地之后，他也一直在想，自己是否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旧土。</p>

“我说了，除了道祖之外，无人知晓那个不可知之地的存在，倘若现世真的有人能够找到那里，也就只有道祖，还有你自己了。”</p>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这个小辈的心情复杂，牛祖道：“不过，那个不可知之地位于九天十地之外，现在的你，也不可能脱离九天十地。”</p>

“如何才能脱离九天十地？”</p>

古夜心中一动，眼中燃起一线希望。</p>

“成仙。”</p>

牛祖只说了两个字。</p>

“成仙……”</p>

古夜眸光微颤。</p>

这两个字太过沉重。</p>

古往今来，每一个修行者都在妄想着白日飞升，位列仙班，可世上是否真的有仙人的存在，知之者甚少。</p>

他求问道：“帝路的尽头真的是成仙吗？”</p>

“当然是成仙，帝境十二重楼，一重楼便是一重天，登临十二重楼，如同登临诸世绝巅，下一步就是飞升成仙了。”</p>

“若不能成仙，我等修行者为何要拼了命打打杀杀，抢机缘，夺造化？”</p>

牛祖笑了笑，“还不如做个凡夫俗子，寻一佳侣，安享晚年，膝下承欢。”</p>

“前辈见过仙人？”</p>

古夜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未曾多想，脱口而出。</p>

“未曾。”</p>

牛祖摇了摇头，“仙人之资，岂是我等这般困于尘世的蝼蚁可见？不过，我虽没见过仙人，但却见过仙山。”</p>

“仙山？”</p>

古夜一愣。</p>

“你身上有一物，想来是从葬佛冰原的葬佛岭带出来的吧？”</p>

牛祖反问一句。</p>

“我身上……”</p>

古夜怔了怔，当即取出了那盏青灯，“前辈是说此物？”</p>

“不错。”</p>

牛祖点头。</p>

“此物确实是葬佛岭中一座名为玄罗宝刹之地带出来的，但晚辈不太清楚此物来历，似乎是和大罗天的三脉佛教祖庭有关。”</p>

古夜盯着手中的青灯说道。</p>

“此物乃是古陀一脉的那位燃灯古佛打造，是常伴在他身侧的一盏清油灯，虽不是什么至宝，但沾了几分燃灯的佛气，也算是有些用处。”</p>

牛祖解释道。</p>

“燃灯古佛的随身之物吗？难怪对葬佛岭的邪祟有着那般的压制神效。”</p>

古夜恍然，又问道：“此物和仙山有什么关系？”</p>

“此物和仙山并无关系，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去过葬佛冰原吗？想来也知晓那里有一座帝断山，你可知那帝断山的主人是谁？”</p>

牛祖道。</p>

古夜默然摇了摇头。</p>

“他名徐福。”</p>

牛祖又道。</p>

“是他？”</p>

古夜眸光一亮。</p>

按照牛祖的说法，他前世所在之地，自大秦之前的历史，乃是九天十地过往的一个缩影。</p>

前世有着许多这位徐姓之人的传说，有言其曾奉秦主之命，前往海外寻找仙山。</p>

前世的传说如此，说明九天十地也确有这个人物的存在。</p>

只是古夜未曾料到，那帝断山的主人居然就是那位名传万古的徐福徐真人。</p>

“当年太古大秦鼎盛之时，帝断山之主曾奉万古独夫之命，去往仙道彼岸寻找仙山，他是一个奇迹，活着从仙道彼岸归来，并且真的带回来了几座仙山。”</p>

“道祖当年住世之时，曾向其求来一观，我也有幸看上了两眼，的确是如假包换的仙家山岳。”</p>

牛祖道：“所以，既然有仙山，那世上必然有仙，既有仙人，那众生便有成仙的可能。”</p>

“道祖当真成仙飞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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