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海？"我挠挠头，"没听说过啊。"</p>
"那是上古时期的叫法。"陆雨桐突然开口，"现在叫'归墟'。"</p>
归墟？！那个传说中的万物终结之地？</p>
晨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归墟有去无回，这"</p>
"所以才派你们去。"酆都大帝一挥手，两枚玉符飞到我们面前，"这是'阴阳遁符'，危急时刻可保性命。"</p>
我接过玉符，入手温润。陆雨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欲言又止。</p>
"还有什么问题吗？"酆都大帝问道。</p>
我深吸一口气："大帝，能带帮手吗？"</p>
酆都大帝似笑非笑："你想带谁？"</p>
"陆雨桐。"我直视着他，"她对人间界最熟悉，而且"我顿了顿，"我信得过她。"</p>
陆雨桐猛地抬头，耳根微微泛红。</p>
酆都大帝与崔钰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点头："准了。"</p>
离开大殿时，晨阳凑到我耳边："胆子不小啊，当众要人？"</p>
我踹了他一脚："少废话，赶紧准备去。"</p>
转过回廊，陆雨桐突然拦住我："为什么是我？"</p>
阳光透过廊檐洒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一时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因、因为你厉害啊。"</p>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转身："酉时，忘川渡口见。"</p>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这次任务凶险万分，但有她在，莫名觉得安心。</p>
回到夜巡司，三个活宝正围着我的办公桌捣鼓什么。见我进来，他们手忙脚乱地藏东西。</p>
"又干什么坏事了？"我眯起眼睛。</p>
海安讪笑着递上一个锦囊："大人，这是我们准备的饯行礼物。"</p>
我接过锦囊，里面是三张护身符和一撮龙鳞？</p>
"这是"</p>
"柳姑娘给的。"李子豪挤眉弄眼，"她说能辟邪。"</p>
侯玉龙补充："她还说，让您平安回来"</p>
"行了行了！"我赶紧打断，把锦囊塞进怀里，"我走后你们安分点，别给我惹事！"</p>
三人齐声应下，但我总觉得他们憋着什么坏。不过现在没空管这些了，归墟之行，吉凶难料。</p>
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勾魂索，目光落在桌上的合影上——那是上次团建时拍的，我、晨阳、陆雨桐、柳灵，还有三个活宝，大家笑得没心没肺。</p>
酉时将至，忘川渡口。</p>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将忘川水染成暗红色。我站在岸边，看着摆渡的老翁慢悠悠地划着小船靠岸，船桨搅动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p>
"来得挺早。"</p>
身后传来陆雨桐的声音。我回头，见她一身素白劲装，腰间悬着铜钱剑，发丝用一根红绳束起，干净利落。她手里拎着个包袱，看起来准备得很充分。</p>
"你带了多少东西？"我忍不住问。</p>
"符箓、丹药、干粮。"她淡淡道，"归墟不比寻常地方，多做准备总没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