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山林间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p>

所有人都沉默了！</p>

空性缓缓低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p>

抱头喃喃自语：“是他让贫僧来杀智客主持的。”</p>

“他自己却跑了……”</p>

“呵呵呵……”</p>

那声音不知是哭还是在笑。</p>

这一刻。</p>

除了老僧和楚天，其他僧人心中都燃起怒火。</p>

“原来戒定和空性早就有了预谋。”</p>

“恐怕他们想算计的不只是主持和玄空师兄，而是整个队伍。”</p>

“他们打算用全队僧人的代价，换自己的荣华富贵。”</p>

有些僧人小声议论。</p>

虽然没人站出来指证，但空性能感觉到所有僧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p>

像无数根针扎在身上一般。</p>

他捂着脸，不敢抬头。</p>

楚天走上前，拔起空性那把匕首，递给老僧。</p>

“您决定吧，杀还是留。”</p>

老僧的手颤抖得更厉害，眼眶里泛起水光。</p>

“你还犹豫什么！”</p>

玄空大吼一声。</p>

想出手，却被楚天拦住。</p>

“我说了！”</p>

“由智客大师来决定。”</p>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老僧身上。</p>

不知过了多久。</p>

久到玄空开始捶胸顿足。</p>

僧人们开始低声抱怨。</p>

老僧终于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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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p>

“别杀了吧！？”</p>

他满脸皱纹的脸上挤出笑容，看向楚天。</p>

楚天点头。</p>

“行！”</p>

“听您的！”</p>

说完将匕首扔在地上，转身离开。</p>

身后传来空性的哭声和玄空的怒吼声。</p>

回到营地，楚天喊道：“无霜！”</p>

“出来吧！”</p>

“没事了！”</p>

焉无霜从远处走出，用力点了点头。</p>

事情暂告一段落。</p>

空性坐在一旁发呆，时不时偷瞄楚天。</p>

玄空爬到树上，脸色依旧铁青。</p>

显然还没缓过神来。</p>

估计这群僧众让他失望了！</p>

老僧走到楚天身边坐下，却低头不语。</p>

远处。</p>

一群僧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不知在争论什么。</p>

良久，老僧开口。</p>

“楚少侠。”</p>

“谢谢你……”</p>

“客气什么？”</p>

“您是当事人，该您做决定。”</p>

“老衲就是个废人，给大家惹了麻烦。”</p>

“或许，该用老衲的头作投名状，换他们的平安。”</p>

楚天嘴角微动，却没笑出来。</p>

“其实你没必要留在这儿。”</p>

楚天笑了：“可我已经答应您了！”</p>

“我不想做个出尔反尔的人。”</p>

他看向焉无霜。</p>

恰巧此时，焉无霜也正在看着他。</p>

这话让老僧心头一震，慢慢低下头。</p>

又过了很久，他缓缓说道：“老衲也不清楚。”</p>

“老衲知道杀了空性才是对的。”</p>

“那您为什么不杀他？”</p>

老僧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出家人慈悲为怀。”</p>

“老衲只是觉得，做行脚僧已经够苦了！”</p>

“何必自相残杀呢？”</p>

“老衲身为主持，就得为他们负责。”</p>

他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p>

这一晚。</p>

除了包大福，几乎所有僧人都没合眼。</p>

次日。</p>

天还没亮，楚天看见那群吵了一夜的僧人聚在一起。</p>

其中几个扑通跪地，朝着老僧磕头。</p>

“这是干嘛？”</p>

“快起来！”</p>

老僧慌了！</p>

连忙去拉他们，可没人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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