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勇接过对讲机，翻来覆去看："好家伙，比咱们的破电台强多了！"他转头冲张营长喊，"老张！</p>

把侦察排叫过来，一人发一个！"</p>

上午十点，监听装置已经全埋好了。</p>

萧云蹲在东城墙根，把最后一个装置贴进砖缝，指尖刚松开，兜里的对讲机就响了："萧队长，监听设备有动静！"</p>

他冲进指挥部时，牟勇正守在收音机前。</p>

收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变了，传出模糊的说话声："三天后凌晨三点，按计划行动。"</p>

"是暗刃的人！"张营长一拍桌子，"上个月截过他们的电报，这口音是山西大同的！"</p>

萧云抓过笔在本子上速记："三天后凌晨三点。"他抬头看牟勇，后者的眉峰拧成了疙瘩。</p>

"加强防御！"牟勇抄起军帽扣在头上，"老张，你带工兵连去东门外埋土雷，把绊马索再加固一圈。</p>

萧云，你带着侦察排教弟兄们用对讲机——老子要让每个班都能通上话！"</p>

接下来两天，基地像个转起来的陀螺。</p>

牟勇带着人在周围挖了三道壕沟，沟底插满削尖的竹桩；萧云把士兵们拉到后山，用现代战术教他们分组突击、交叉掩护。</p>

有个新兵刚开始嘟囔"咱打鬼子不就端着枪冲吗"，结果被萧云带着班组用火力压制堵在石头后面，直喊"萧队长这法子真管用"。</p>

第三天清晨，薄雾还没散，萧云正在训练场纠正士兵的据枪姿势，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p>

侦察兵小刘浑身是土，裤腿上沾着血，扶着门框直喘气："萧萧队长！</p>

暗刃的先头部队到了！"</p>

萧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p>

"刚才！"小刘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在北坡看见的，至少有一个连的人，带着机枪！"他突然咳嗽起来，"他们他们比情报里说的早了一天！"</p>

牟勇的声音从背后炸响："在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训练场边，手里提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驳壳枪，枪管还带着体温。</p>

小刘指向北方："北坡的老槐树林！我看见他们架了两挺歪把子！"</p>

萧云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枪柄已经被手心焐热了。</p>

他看向牟勇，后者的眼睛里燃着两团火——那是他在战场上见过无数次的眼神，像淬了火的刀。</p>

"走。"牟勇把驳壳枪往腰里一插，"去指挥部。"他走过萧云身边时，带起一阵风，"老子倒要看看，暗刃的爪子有多硬。"</p>

训练场的口号声还在响，但萧云听见了更清晰的声音——子弹上膛的咔嗒声，从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像心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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