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贾张氏稍有不老实的举动，她们依然会毫不留情地对其进行教训。</p>

然而，贾张氏也绝非那种忍气吞声的人。</p>

第二天，当她发现昨天殴打自己的人中有好几个都被关进了小黑屋时。</p>

她立刻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显然是准备再次挑起事端。</p>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她依旧被暴打。</p>

贾张氏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青紫的眼眶肿得几乎睁不开。</p>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这是今早那个刀疤脸女人用搪瓷碗砸的。</p>

牢房里的女犯人们像狼群分食猎物般，轮流"教育"这个新来的老泼妇。</p>

"老不死的，还敢瞪眼？"</p>

刀疤脸揪住贾张氏花白的头发，把她往水泥墙上撞。</p>

闷响声中，贾张氏终于学会了低头认错："我错了...再也不敢了..."</p>

五天的"特殊关照"让这个昔日嚣张的老虔婆彻底变了样。</p>

现在只要有人抬抬手，她就会条件反射般抱住脑袋。</p>

可就在她刚学会装乖的第二天，判决书下来了。</p>

"张小花，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p>

审判长的声音像炸雷般劈下。贾张氏两眼一翻，肥硕的身躯"咚"地栽倒在被告席上。</p>

法警连忙掐她人中，却见这老妇脸色铁青，嘴角冒出白沫。</p>

"快叫医生！别让她死在法庭上！"审判长急得直拍桌子。</p>

急救室外，两个法警抽着烟闲聊。</p>

"这老泼妇命真硬，血压都飙到200了还能缓过来。"</p>

病房里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p>

"徐庶你个挨千刀的小畜生！易中海你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p>

聋老太太..."污言秽语惊得主治医师钢笔都掉了。</p>

"贾张氏，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再加刑五年信不信？"狱警"啪"地甩开警棍。</p>

贾张氏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喉咙里"咕"地一声咽下了后半截咒骂。</p>

她掰着手指头算：五十四加十五...六十九岁。</p>

北大荒的风雪她虽然没见识过，但听老辈人说过能冻掉耳朵。</p>

"公安同志..."她突然挤出个谄媚的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p>

"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来探监？"</p>

狱警冷笑："带着你的判决书滚回牢房去！"说着把一纸文书拍在她脸上。</p>

贾张氏攥着判决书，突然想起去年腊月，她还在四合院里吃着秦淮茹蒸的白面馒头，骂着傻柱是绝户胚子。</p>

如今馒头渣都成了奢望，而那个总被她骂"小贱人"的儿媳妇，怕是正在家里偷着乐呢...</p>

监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p>

贾张氏摸出藏在裤腰里的半块窝头，这是她用新来的小媳妇的隐私秘密换的。</p>

她狼吞虎咽地啃着，混着眼泪咽下去。</p>

现在她只盼着贾东旭探监时，能够多带一些好吃的来——北大荒的冬天，据说能冻死人。</p>

也算是心想事成，第二天上午，贾东旭他们就来了。</p>

看守所的会面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墙壁上挂着"坦白从宽"的红色标语。</p>

贾张氏被狱警带进来时，脚步还有些发虚。</p>

她昨晚做了一宿噩梦，梦见自己被判了十五年，醒来却发现这并不是噩梦，而是真的。</p>

要不是害怕加刑，贾张氏醒后肯定会大闹一番。</p>

此刻见到儿子儿媳，浑浊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泪水。</p>

"东旭啊！"贾张氏一把抓住铁栅栏，指节都泛了白。</p>

她的目光在儿子脸上逡巡，像是要确认这不是幻觉。</p>

秦淮茹站在一旁，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被子。</p>

贾东旭的眼圈发红，声音哽咽："妈，您受苦了..."</p>

原本贾张氏的情绪还好好的，毕竟狱警就在边上。</p>

她甚至在心里盘算着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p>

可当她隔着铁栅栏见到跟在后面的易中海后，贾张氏立马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p>

易中海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忧虑。</p>

他刚迈进门槛，贾张氏的眼睛就瞪得像铜铃，脸上的皱纹都扭曲起来。</p>

"易中海！"她尖利的声音在室内炸开，连狱警都皱眉往这边看了一眼。</p>

易中海都还没有坐下，贾张氏就开始输出了。</p>

她猛地站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吓得贾东旭连忙去扶。</p>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贾张氏唾沫横飞。</p>

"平时在院里装得人模狗样，说什么'有事找老易'，那些什么领导都要给你面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