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的记忆被篡改了。”</p>

郑丽芊的声音裹胁着零下三十度的冰碴，青铜怀表突然绽放出幽蓝光芒。</p>

何尘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怀表镜面里分裂成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是举剑的武修，另一个是握笔的学生。</p>

"住口！"</p>

何尘暴喝着突进，却发现自己的残影仍停留在原地。</p>

对方竟然能盗走空间！这是让何尘没想到的。</p>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段。</p>

下一刻，郑丽芊打了个响指，整个楼层突然像被揉皱的画卷般扭曲。</p>

八十八层落地窗外的郑家嘴霓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下三层潮湿的石壁，头顶的冷白灯光在时空裂隙中滋滋作响。</p>

几个大字在他们头顶上方悬挂着：时空裂缝实验基地。</p>

"进去吧。"</p>

郑丽芊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诡异符文，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开启。</p>

何尘的脏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p>

"这是什么地方"</p>

何尘的声音在发抖，他看见门内漂浮着数百个青铜怀表，每个表盘都指向上午十点整。</p>

郑丽芊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推进门内。</p>

在时空乱流吞噬他的瞬间，何尘看见她脖颈间的怀表链断裂，表盘摔成碎片的轨迹与自己当时的轨迹完全相同。</p>

"相信我，尘！"</p>

郑丽芊的声音从乱流深处传来，"你不是白瑞，你是"</p>

话音未落，一道血色剑光突然从暗处袭来。</p>

何尘本能地旋身挥剑，却看见慕容林的幻影在时空裂隙中浮现。</p>

九节骷髅鞭穿透郑丽芊的胸膛，而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何尘持剑的倒影——与三年前白瑞被白李所杀的场景重合。</p>

"不——！"</p>

何尘的嘶吼被时空乱流吞噬。</p>

何尘的后背重重撞在合金墙上，脑浆仿佛被搅碎的银河在颅腔里翻涌。</p>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石壁上分裂成无数个重叠的画面：白瑞在数学课上偷看小说的窘迫、慕容池自爆前的癫狂、还有郑丽芊坠楼时那抹让他心脏停跳的笑容。</p>

"芊芊"</p>

何尘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龙渊剑当啷坠地。</p>

他踉跄着抓住郑丽芊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穿透她的身体——这是时空投影。</p>

“尘，你的记忆被设置了三重锁。”</p>

郑丽芊的投影在时空乱流中忽明忽暗，她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慕容家族的禁术符文，“只有找到承载你记忆的白瑞，才能解开最后一重封印。”</p>

何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怀表镜面里变成白瑞的模样。</p>

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具象成实体：何尘在图书馆撞见郑丽芊的慌乱、他们在樱花树下交换的初吻、还有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怀表链。</p>

"所以"</p>

何尘的声音在发抖，"白瑞的记忆里，藏着真正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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