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农妇,患“咳喘不得卧”,痰少而稀,喝了小青龙汤,当晚就咳出半碗痰,安稳睡了一夜。她丈夫送来一篮新摘的橘子,笑着说:“先生这方子,比庙里的龙王还灵,能把肺里的水赶出来!”</p>
张仲景解释:“麻黄、桂枝解表散寒,细辛、干姜、半夏温化寒饮,五味子敛肺,甘草调和,一散一收,一温一化,才能除根。”这配伍,比麻黄汤更复杂,却也更周全,像一支既能冲锋、又能扫障的军队,对付“风寒夹饮”的顽敌。</p>
小青龙汤的创制,让麻黄的应用从“单纯解表”扩展到“解表化饮”,为后世治疗“寒饮咳喘”立下了标杆。</p>
第三章:汗出而喘,麻杏石甘汤解围</p>
建安八年春,南阳的瘟疫有了新变化。</p>
有些病人,不再是单纯的无汗恶寒,而是“汗出而喘”,虽然出汗,却热不退,咳喘得更凶,痰黄黏稠,口渴喜饮。用麻黄汤,病人说“更燥了”;用小青龙汤,又嫌“太温,喝了上火”。</p>
张仲景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病人脉浮数(热象),舌苔黄,断定是“寒邪郁而化热”——寒邪被郁在体内,变成了热邪,虽然有汗,却邪热壅肺,喘得更重。“此时再用麻黄配桂枝,如同火上浇油。”他想,“得用清热的药制约麻黄的温燥。”</p>
他想起山里的“寒水石”(石膏的一种),性大寒,能清热泻火。张仲景试着用麻黄配石膏,再加杏仁、甘草——麻黄宣肺平喘,石膏清热泻火,杏仁降气,甘草调和。</p>
有个孩童,患“汗出而喘,无大热”(热邪壅肺,体表反无大热),喝了这方子,咳喘立止,痰也变稀了,不再喊渴。张仲景给这方子取名“麻杏石甘汤”,记在竹简上:“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p>
这方子的精妙,在于“麻黄配石膏”——麻黄温,石膏寒,一温一寒,麻黄的温燥被石膏制约,却保留了宣肺平喘之力;石膏的寒凉,又能清泻肺热,两者配伍,变成“清肺平喘”的利器,专治“肺热咳喘”。</p>
有个烧窑工,常年接触烟火,患“咳喘胸痛”,痰黄带血,喝了麻杏石甘汤,三剂药就好了。他感叹:“这药喝下去,像窑里开了天窗,热气往外跑,凉快!”</p>
张仲景对弟子说:“麻黄汤治‘无汗而喘’,属寒;麻杏石甘汤治‘汗出而喘’,属热。一寒一热,一表一里,全在辨证。”这体现了中医“同病异治”的智慧,而麻黄,在不同的配伍中,能扮演不同的角色——既可散寒,亦可清肺,全看与谁搭档。</p>
麻杏石甘汤的创制,打破了“麻黄只能治寒证”的局限,让它在“热证咳喘”中也能大显身手,为后世治疗“肺热咳喘”提供了典范。</p>
第四章:风湿痹痛,麻黄加术汤祛湿</p>
除了咳喘,南阳的流民中,还有不少人患“风湿痹痛”。</p>
他们多是劳作的苦力,风寒湿邪侵袭关节,浑身疼痛,屈伸不利,无汗恶寒,脉浮紧。张仲景用麻黄汤,能发汗止痛,却不持久,疼痛总在停药后复发。</p>
“这是湿邪作祟。”张仲景想,“麻黄能发汗散寒,却不能祛湿,得加燥湿的药。”他想起《神农本草经》说“术(白术)主风寒湿痹”,便在麻黄汤基础上加了白术二两。</p>
有个搬运工,肩臂疼痛如锥刺,喝了加白术的麻黄汤,汗出透了,疼痛竟减轻了,还说“身上的湿气少了,干活利索了”。张仲景给这方子取名“麻黄加术汤”,记:“湿家身烦疼,可与麻黄加术汤,发其汗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p>
他解释:“麻黄、桂枝发汗散寒,杏仁降气,甘草调和,加白术燥湿,使湿邪随汗而出,又不致过汗伤津。”这方子,像一把既能破冰、又能扫尘的扫帚,对付“风寒湿痹”的复合病症。</p>
有个老木匠,患“腰痛不能俯仰”,喝了麻黄加术汤,三剂药后,竟能弯腰刨木了。他给张仲景送了一把亲手做的木梳,笑着说:“先生这药,能把骨头缝里的湿气赶出来,比我的刨子还管用!”</p>
麻黄加术汤的创制,让麻黄的应用从“治肺病”扩展到“治痹证”,体现了其“通阳散寒”的本质——阳气温通,既能开表,亦能通经,湿邪自无容身之地。</p>
第五章:风水水肿,越婢汤利水</p>
在建安八年的雨季,张仲景又遇到了新的病症——“风水”。</p>
有个农夫,雨后在田里劳作,回来后就全身水肿,按之凹陷不起,恶风无汗,脉浮。他咳喘,口渴,小便不利。张仲景想起《神农本草经》说麻黄“破症坚积聚”,这“积聚”或许也包括水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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