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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仙子轻抚彩衣上黏腻的湿斑，面露忧色："但草木多苦寒清热，苦温燥湿者少见，重楼真有此能？"句芒神抚掌而笑，拾起一枚灵草玉钥匙置于掌心："非也非也。你看这钥匙，色青黄（青属木，黄属土），质温润（温能化气），纹如窍（开窍通闭），实为苦温之良药。取其根茎三钱，配伍苍术二钱（燥湿健脾）、石菖蒲二钱（开窍豁痰）、藿香一钱（芳香化浊），此为'苦温燥湿'之剂：重楼合苍术为苦温（燥湿力强），合菖蒲为芳香（开窍力胜），藿香引药入清窍，四药合用，如春日熏风，散湿浊而升清阳。"</p>

他将玉钥匙放入仙子的水晶瓶，钥匙入水即化，却在瓶底凝成七颗青黄色的金丹："此乃重楼清阳金丹，每服一丸，以清明午时的露水草（取清阳之气）煎汤送服，能引药入清窍。切记煎药需用砂锅，先煎重楼（取其苦降），后下藿香（取其芳香），此乃'治湿先降浊，浊降清自升'。"百花仙子接过玉瓶，顿感一股苦温之气从丹田升起，沿督脉上行至百会，驱散了连日来的头重之感。</p>

第四部分 金丹入脑浊窍开，苦温化湿清阳升</p>

百花仙子飞临岭南梧州，只见西江两岸的榕树都垂着蛛网状的湿苔，江面上的渔舟中，渔民们蜷缩在舱内，头戴用艾草扎的头巾，却仍双目呆滞，言语謇涩。她走入依山而建的吊脚楼，见堂屋中央的竹席上躺满患者，个个面色萎黄如橘皮，双目似睁非睁，问之不答，喂之不食，更有甚者口角流涎，苔白厚腻如积粉。</p>

仙子取出水晶瓶，将金丹倒入紫砂釜中，注入按清明时节特制的清阳水——取清明日午时荷叶上的露珠（属清阳），混合卯时采集的菖蒲根须水（属芳香）。金丹入水即化，形成青黄色的药液，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清"字，左半为水（属阴），右半为青（属阳），相互激荡如开雾。她用贝壳勺舀取药液，喂入一位老茶农口中。药液入口苦温如陈酒，入喉后化作暖流直冲巅顶，老茶农突然剧烈咳嗽数声，咳出一块拳头大的白黏痰，痰中竟裹着水草般的湿浊，随后他茫然的眼神渐转清明，能开口索要饮水。</p>

邻村的书生李修己患"湿蒙清窍"七日，头重如被巨石压制，终日昏睡，唤之仅能睁眼，舌体胖大苔白滑腻，脉濡缓如水上浮棉。仙子诊其症，知是湿浊久困，清阳不升，浊阴上逆，已成"湿厥"之象。她取金丹一丸，配伍苍术二钱、石菖蒲二钱、广藿香一钱、陈皮一钱，以清阳水先煎苍术、重楼（取其苦温燥湿），后下菖蒲、藿香（取其芳香开窍），煎成时药液青黄透亮，香气中带着泥土的温厚与菖蒲的清冽。</p>

书生服药后，先觉腹中温暖如春阳煦照，随后头顶部如有人以梳子梳理，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接着连续打了十二个长嗝，嗝气中带着腐草般的湿浊味。当晚他便能坐起，次日清晨排便如溏泥，色黑臭秽，第三日头重之感尽消，言语清晰，只是觉口中微苦——此乃湿浊外排，清阳升发之兆。仙子对围观的医者展示咳出的痰涎："此乃湿浊蒙蔽清窍之痰，黏腻如膏。重楼清阳金丹入脑，如春日融雪，使湿浊得化，清阳得升，此乃'高巅之上，唯风可到'，借苦温之气，化无形之湿。"</p>

有位赤脚医生指着药渣问："为何患者服药后，先见嗜睡加深后见清醒？前夜有孩童服后，竟吐出绿色涎水，涎水中有细如发丝的湿浊。"仙子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清浊升降图："湿浊蒙蔽，如油盖灯，初服药时，苦温之气与湿浊交战，故嗜睡加深（如拨乱反正）；待湿浊化散，清阳升发，自然清醒。孩童吐出绿涎，是肝木被湿所困，木郁化绿，重楼苦温燥湿，兼能疏肝，故涎水得泄，此乃'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风掉眩，皆属于肝'。"</p>

第五部分 五运六气演清浊，脾胃升降见真机</p>

雨歇云散时，百花仙子在村头的清阳亭前设座讲医。她取出一个分为三层的青铜浑天仪，上层刻日月星辰（属清阳），中层刻山川草木（属中和），下层刻水土金石（属浊阴），中央以玉轴连接："今岁大运木运，清明客气太阴湿土，木克土则脾湿不运，湿浊上泛。重楼得北斗清阳之气，如浑天仪之玉轴，能斡旋清浊，使上者自上，下者自下。"</p>

老郎中递上一本被虫蛀的《温病条辨》，书页上"湿蒙清窍"四字缺了"清"旁："仙子曾言苦温燥湿，为何此处强调芳香开窍？"仙子接过书，指尖拂过缺字处，字迹竟补全为"清阳开窍"，且泛着苦温的光："湿浊属阴，非苦温不能燥，非芳香不能通。重楼苦温（属阳），能燥已形成之湿；芳香（属清），能化无形之浊。二者相合，如洗涤剂配芳香剂，去油而留香。"</p>

她又转动浑天仪的清浊层，指向木土相交之处："湿浊上蒙，病在清窍，根在脾胃。重楼根茎横走（属土），花茎直上（属木），正合木土相交之象，其味先苦后温（先降后升），其气先浊后清（先燥后香），能导浊阴下降（利小便），引清阳上升（通鼻窍），使清窍如天窗开启，浊气如污水下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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