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小暑·暑风焚身(下)(2 / 2)

青帝瞳孔骤缩,他看见那些执念虚影竟在阿野身后聚成一道金色的墙,墙上刻满了凡人的劳作场景——从钻木取火到铁器牛耕,从凿井灌溉到织网捕鱼。宓罗趁机甩出赤金莲子,莲子化作赤鳞兽虚影,撞向黑莲根茎,竟在根茎上咬出一道缺口,露出里面包裹的创世花种嫩芽。</p>

“看这嫩芽!”宓罗指着缺口,“它需要凡人的汗水浇灌,需要神的灵光滋养,凡神本就该共生!”她话音未落,双生花的根系从石门延伸至归墟,根系上结出的神文谷粒纷纷爆开,每颗谷子都变成农具悬浮在空中:耒耜、耧车、曲辕犁、水车……</p>

青帝怒喝一声,黑莲喷出浊魔气息,将农具虚影尽数震碎。但阿野注意到,在浊魔触及农具的瞬间,每件农具都发出清越的鸣响,像是被唤醒的神器。他忽然想起赤鳞兽的话:“农耕神躯,藏在凡人的每件农具里。”</p>

第三幕·镰刀开天</p>

“试试这把镰刀!”宓罗咬破指尖,神血滴在阿野掌心的胎记上,光刃再次凝聚,却比之前多出了稻穗的纹路。阿野握紧光刃,挥向黑莲根茎,刃口竟切开了缠绕创世花种的浊魔触手,露出花种上与双生花相同的根系。</p>

青帝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已被识破:“你们以为能改变天命?创世花神都陨落了,你们凭什么——”“就凭这个!”阿野打断他,指向创世花种花心的露珠,“这滴露珠里,有凡人第一次学会播种时的喜悦,有花神第一次看见丰收时的眼泪,你有吗?”</p>

第四幕·天地重铸</p>

雷暴达到顶峰,一道紫雷劈中归墟石门,双生花的根系突然暴涨,将阿野与宓罗托至创世花种面前。他们同时伸手触碰花种,凡人血与神血在花种表面画出太极图,金色稻穗与绯红花瓣分别代表凡与神,在图中旋转交融。</p>

青帝疯狂催动黑莲,却见花种突然绽放,十二片花瓣缓缓展开,每片花瓣上都映着凡人的生活场景:春种、夏耘、秋收、冬藏,婚丧嫁娶,生老病死。黑莲在强光中发出哀鸣,根茎逐渐萎缩,青帝的虚影也随之变得透明。</p>

“原来……神庭的香火,真的来自凡人的真心……”青帝的声音里带着不甘与释然,“但我是创世花神的恶念,只要有不公,我就不会消失……”他的身影最终化作黑莲种子,坠入归墟深处。而创世花种的露珠滴落,落在阿野与宓罗掌心,凝成一枚晶莹的种子——那是新的希望。</p>

终幕·劫后新生</p>

雷暴渐歇,归墟石门缓缓关闭。阿野与宓罗回到晒谷场,村民们围上来,张婶递来一碗绿豆汤,陈阿公捧着新收的稻穗,眼中满是感激。宓罗望着双生花,发现它已长成参天大树,金色稻穗与绯红花瓣交织成伞盖,笼罩着整个村落。</p>

“小暑已过,大暑将至。”阿野摸出半块铜哨,哨身的藤蔓上结出了新的西瓜,“该准备防暑的药了,还有……”他看向宓罗,眼中带着笑意,“该教你怎么用镰刀割稻了。”宓罗点头,发间的鳞片项圈发出微光,远处,赤鳞兽的虚影在云端一闪而过,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凡神共生的土地。</p>

第七折·凡神共生</p>

雷暴过后的晒谷场弥漫着草木清香,双生花的根系如巨蟒般盘桓在归墟石门前,根系上结满了晶莹的谷粒,每粒谷子都映着村民们劫后余生的笑脸。阿野蹲下身,指尖抚过根系上的“共生咒”纹路,触感如新生的稻叶般柔软,却又带着金属般的坚韧——那是凡人血与神血共同凝成的奇迹。</p>

第一幕·露珠生春</p>

宓罗将创世花种的露珠轻轻抖落在地,露珠碎裂的瞬间,竟在晒谷场中央长出一片迷你稻田。稻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穗,谷粒爆开时飞出无数流萤,每只流萤都衔着村民们被浊魔篡改的记忆碎片:张婶为宓罗绣的荷包、陈阿公教阿野编的蝈蝈笼、王伯偷偷藏在祠堂的祈雨文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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