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裳大概能猜出波尔卡口中的祂是谁。</p>

能让一名天才杀手，为了消除那些可以破坏博识尊全职域而打开杀气的疯女人，一名实力很强的智识令使，能让其不敢直呼姓名这唯有星神。</p>

记忆星神，浮黎。</p>

当然，素裳并不认为她真的见到了浮黎的本体，阻拦波尔卡的应该只是浮黎的一道微不足道的投影。</p>

“浮黎，祂拦你了？”</p>

“我没有见到祂，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犹如一颗石子扔进海洋，荡起的涟漪是那么微小.”</p>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在海洋的另一端，正有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涟漪而更改轨迹的洋流。”</p>

“所以，我成了扇动翅膀的蝴蝶，卷起了不属于这里的风暴。”</p>

“嗯，我本想将你同那些天才一样将其杀死，但是你不在此世，你的存在又好像神秘出手干预，我甚至无法确定你是否真的存在。”</p>

波尔卡收起正在把玩的蝴蝶剪刀，周围的场景也逐渐变回了原样。</p>

波尔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围的人群自动避开波尔卡和素裳二人。</p>

素裳和星期日也收起自己的威压，波尔卡转过身，向着路边的一把撑着阳伞的桌子旁走去。</p>

李素裳和星期日跟在后面，和波尔卡一起坐在阳伞桌旁的椅子上。</p>

波尔卡看向长乐天方向正在放飞的气球，手指一勾，一个气球便偏离的预定的轨迹，向着自己缓缓飘来。</p>

波尔卡抓住气球下方绑着的绳子，然后将其递给素裳。</p>

“拿着。”</p>

素裳接过看了看，这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气球。</p>

波尔卡从衣兜里掏出一块不断旋转，不断流转换的高维立方体。</p>

立方体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融入周边，然后伴随着一根根细线一样的东西四散绵延开来。</p>

“这是五维时空的部分三维投影，我只演示其中最为简单的一部分。”</p>

波尔卡勾起一根线，然后其他的线一同震颤起来，然后变得无序，混乱，糅杂在一起，但只是瞬间，丝线又重新舒展开来。变回了原先的样子，吗？</p>

“这就是我不对你出手的根本原因，这个宇宙的既定未来发生了改变，但是一根线的震动，看似搅乱了大局，但实际是，没有任何用，唯一影响的，只有原先的那根线。”</p>

“说完了？”</p>

李素裳其实不太懂波尔卡的意思，天才说话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可以听懂，尽管他们已经自认为足够简洁，足够简单。</p>

“你注定会离开。”波尔卡看着素裳的眼睛，十分认真又严肃的说道。</p>

“如果你想留下什么，只有记忆。”</p>

“你什么意思？！”李素裳还想多问些什么，但是波尔卡正如她来时一样突然，直接消失。</p>

唯有波尔卡给自己的气球在抓着手中。</p>

“星期日，你听明白了吗？”</p>

“素裳，我猜不到，我不是很理解记忆，或者说，她口中的记忆和我知道的记忆是否一致。”</p>

“也许，她口中的记忆，是某个事物的代名词。不过她说的对，我们会离开。但是，时间，不知道。”</p>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找白珩她们吧，我想看看这时候的镜流和过去有什么区别。”</p>

李素裳也想试试镜流的身手，之前自己和镜流对打，自己那叫一个憋屈，都不敢还手的。</p>

如果这时候的镜流剑术不精，自己多少也能指点几句。说不定还能让她少走一些弯路。</p>

李素裳蒙上一层薄纱，和星期日一同向着长乐天的剑首选拔赛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