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既已知晓,孙儿不敢隐瞒。孙儿……心仪长宁公主。”</p>
“胡闹!”</p>
崔正德勃然变色:“你忘了崔氏家训?忘了肩上重任?”</p>
“皇家公主,岂是良配?”</p>
“骄纵天真,何以担当宗妇之责?”</p>
“祖父!”崔淮凛抬头,目光灼灼,眼中是前所未有之坚定。</p>
“孙儿未曾忘!正因不曾忘,才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p>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缓清晰:</p>
“公主赤子之心,珍贵难觅。”</p>
“她或许不擅算计,却至纯至善。”</p>
“或许,崔家树大根深,所缺之人并不是工于心计的宗妇。”</p>
“而是一位能涤荡沉疴、带来新象的主母。”</p>
“孙儿定能护她周全,亦能引导她成长。求祖父成全!”</p>
这是他首次对祖父吐露如此肺腑之言,甚至带了些许叛逆。</p>
崔正德死死盯他良久,重叹一声:</p>
“你……可想清楚了?涤荡沉疴、带来新象……此路并不容易。”</p>
“孙儿心意已决。”崔淮凛叩首。</p>
“此生非她不可。”</p>
书房陷入长久寂静。</p>
最终,崔正德挥挥手,疲惫道:</p>
“罢……且起身。崔氏门楣,不容有失。你若执意,须处理周全,勿留话柄。”</p>
“谢祖父!”崔淮凛眼中闪过光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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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祖父默许,崔淮凛计划推行越发猛进。</p>
欲夺回淼淼之心,尚需一剂“猛药”。</p>
他寻机请太子相助。</p>
次日清晨,崔淮凛踏入东宫时,晏邢天正批阅奏疏。</p>
见他来了便放下朱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了然与淡淡揶揄。</p>
“淮凛近日看着越发……俊美了。”跟番邦去年进贡的那对孔雀极像。</p>
崔淮凛不顾太子打趣,撩袍端端正正行一大礼。</p>
“殿下。”他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之郑重。</p>
“臣恳请殿下相助。臣想求娶长宁公主……”</p>
晏邢天眉梢微挑,挥手屏退左右。</p>
书房只余二人,气氛开始凝重。</p>
“淮凛。”晏邢天声沉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p>
晏邢天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雪猎图》,语气平淡却犀利:</p>
“猎场之上,犹豫不决乃大忌。”</p>
“你现在所作做,与之前所言,便是进退维谷,朝令夕改。”</p>
“实则以钝刀割肉,更伤她心。”</p>
崔淮凛身形微震。</p>
“孤的妹妹,非琉璃所铸。”</p>
晏邢天声沉几分,带着储君威压与对淼淼的心疼。</p>
“她经得起风雨,但孤绝不容她一再被同一人、同一方式所伤。</p>
“你若只是一时心气,便不该再招惹她。”</p>
“清河崔氏未来家主,当有决断。”</p>
此话如警钟重重敲在崔淮凛心头。</p>
他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只余破釜沉舟的决绝。</p>
“臣知道。”</p>
崔淮凛迎上太子目光,眼底惊涛骇浪再无遮掩。</p>
“臣……”</p>
他喉结滚动,那些曾用以说服自己与太子的“宗妇论”、“不合论”此刻苍白可笑。</p>
他眸中只剩赤诚与焦灼:“臣心仪公主已久。”</p>
“往日是臣愚钝怯懦,未能看清本心,以致屡负公主厚爱,更出言相伤。”</p>
“如今臣已知错,幡然醒悟,断不能……眼睁睁看公主另嫁他人!求殿下成全!”</p>
他终于将深藏的情意与恐慌尽数剖白,姿态是前所未有之卑微急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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