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还行。</p>

贾正义厉声道：“那本官授课，还打瞌睡？昨晚没睡好吗？”</p>

我点了点头，“春困秋乏夏打盹，实在是困得不行！”</p>

贾正义指着大门，“既然如此，你，出去，回房间睡觉！”</p>

我说我还要在贾主簿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呢。</p>

贾正义提高嗓门，“这是命令！”</p>

我悻悻然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p>

贾正义又对于飞道，“你，知道错了？”</p>

于飞瞪大眼睛，“主簿大人，睡觉的是江小白，我何错之有？”</p>

贾正义凛然道：“记住，我们镇武司是一个整体，要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同伴，而绝不能做出背刺之事，念你初犯，扣你三个积分，”</p>

于飞张大嘴巴，不相信自己耳朵，“我不服！”</p>

贾正义道：“顶撞上司，禁闭一日！”</p>

“他睡觉你不罚他？”</p>

“本官不是罚他回去睡觉了吗？”</p>

“这算哪门子惩罚？”</p>

“本官传授案例，他没有机会听课，考核大比中就拿不到成绩，这还不算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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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袍教习带着于飞离开了讲堂，去禁闭室与杜清远为邻。</p>

我则慢悠悠回到房间。</p>

半个时辰后，贾正义来房间找我，“江小哥，今日上课，你让我很没面子啊！”</p>

我说你讲的两个案子我听得都脸红，你还要什么面子。</p>

“赵监正说你有事找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讲课这个理由才能进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p>

我问贾正义，“贾主簿，这几日在青州感觉如何？”</p>

不问不打紧，一开口，贾正义满腹牢骚：</p>

青州监六个主簿，自己排名垫底，分到的活儿都是整理卷宗档案，手底下只有两个人，还都不听使唤，很多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p>

更关键的是，这衙门口清汤寡水，没有任何油水！</p>

“早知来这里受罪，还不如在东海郡当我的土皇帝！”</p>

我笑着问：“怎么，这就退缩了？”</p>

“哪能的事儿！”贾正义厚着脸皮道，“我太想进步了，这不想替赵监正分担一下压力吗？”</p>

我告诉他，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赵监正那有件事，需要你去趟富阳，找一下……”</p>

窗户外传来轻微的扑棱声。</p>

一只羽毛乌黑、眼珠泛着幽光的扁毛畜生正悄无声息地落在窗棂上——是镇武司的夜枭！</p>

隔墙有耳！</p>

我心生警觉，抓起桌上的茶杯，离火真气汹涌灌入，瓷杯瞬间变得赤红滚烫。</p>

“嗤啦！”</p>

茶杯脱手如离弦火矢，精准地贯穿窗纸！</p>

一声凄厉短促的枭叫戛然而止，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和皮肉烧焦的滋滋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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