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都是有大神通的人。”</p>
刘柯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坐在松云楼的主座上,与县令以及一些官吏一同相聚于此。</p>
姜广财见状,赶忙起身,满脸谄媚地走到刘柯面前,手中端着一杯酒,毕恭毕敬地向刘柯敬酒。</p>
然而,刘柯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抱歉,我不太会饮酒。”</p>
姜广财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显得有些尴尬。但他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这点小场面自然难不倒他,只见他迅速调整好表情,干笑两声,说道:“无妨无妨,大人不喝酒,那喝点别的也一样。”</p>
说罢,姜广财手一挥,一名侍从立刻将一杯乳白色的液体端到了他的面前。刘柯好奇地嗅了嗅,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p>
姜广财见状,连忙解释道:“大人,这可是大补之物啊!对身体极好的。”</p>
刘柯依然不为所动,他对这所谓的“大补之物”似乎并不感兴趣。相比之下,他更钟情于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尤其是那香气四溢的烧鸡、酥脆可口的脆皮烤猪、色香味俱佳的小炒肉以及肥而不腻的扣肉等等。</p>
姜广财显然也注意到了刘柯的目光,他心领神会,立即笑着说道:“大人,请用膳吧。”</p>
刘柯也不再客气,他二话不说,伸手抓起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与此同时,他右手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片片肉片,送入口中咀嚼。吃完鸡腿后,他又毫不费力地扯下一条猪腿,继续享受这顿丰盛的美食。</p>
刘柯的吃相实在称不上体面。</p>
他吃完猪腿后又扯下一只鸡腿,他左手攥着鸡腿,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衣襟上也浑不在意,只埋头猛啃,骨头缝里的肉丝都要用牙齿狠狠撕拽出来,腮帮子鼓得老高,咀嚼时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宴席上格外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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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筷子更是没个章法,夹小炒肉时直接往盘里一戳,带着好几片肉和汤汁就往嘴里送,嘴角沾了油星子和红椒末,他也只是伸舌头胡乱舔一下,反倒蹭得更花。</p>
那半只烤猪被他直接拖到自己跟前,一手按住猪皮,一手抓着刀本该由侍从切割,他却嫌麻烦自己拿了过来。</p>
胡乱片着,刀刃上沾着油脂和肉渣,他干脆用嘴去叼刀尖上挂着的那块肉,喉结滚动间,连带着几根猪毛都吞了下去。</p>
吃到兴起时,他干脆把筷子一扔,双手直接撕扯烤猪的肋骨,咔嚓一声咬断脆骨,嚼得咯吱作响,骨头上的碎肉混着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只专注于把手里的肉啃得干干净净,连指甲缝里嵌进的肉丝都要用牙齿剔出来。</p>
扣肉是整块整块夹的,肥腻的肉皮在他嘴里被嚼得黏糊糊,嘴角挂着半透明的油丝,他抬手用袖子一抹,反倒在脸颊上蹭出一道油亮的印子。</p>
吃到后来,他干脆俯身凑近餐盘,几乎把脸埋进碗里,呼噜呼噜地扒拉着米饭,混着盘子里剩下的汤汁,吃得满脸都是米粒,连鼻孔边都沾了两粒白花花的饭。</p>
旁边的官吏们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笑又不敢,想劝又不知从何开口。</p>
姜广财脸上的谄媚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嘴角抽了抽,却只能硬着头皮赔笑:“大人……慢些吃,菜还多着呢……”</p>
刘柯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往嘴里塞东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活像头饿极了的野兽。</p>
最后一口饭咽下去,他才咂咂嘴,抬起油乎乎的手背抹了把脸,露出的皮肤上还沾着肉丝,他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沾着肉渣的牙齿,打了个响亮的饱嗝。</p>
“嗯,还行。”</p>
他含混地说了句,伸手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往桌角一扔,骨头滚了几圈撞在酒杯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却已经往后一靠,用袖子抹了抹油光锃亮的手,闭目养神去了。</p>
满桌的官吏面面相觑,看着狼藉的餐盘和刘柯那沾满油污的衣襟,谁都没敢再动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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