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p>
阿尔弗雷德终于开口，声音不高。</p>
他身体靠向宽大的椅背，左手随意地把玩着一支钢笔。</p>
掀起眼皮，直直地看向杰克逊，语气是绝对的笃定与从容：</p>
“现在，我给你两个惩罚选择，你自己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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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选择？</p>
杰克逊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一片。</p>
学生会主席笃定、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杰克逊心凉了一半。</p>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p>
“什……什么惩罚……”</p>
-</p>
“要么，”</p>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平稳无波，</p>
“你自动办理转学，或者……退学。”</p>
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看着杰克逊骤然收缩的瞳孔，才缓缓吐出后半句：</p>
“要么……”</p>
杰克逊心提起来。</p>
阿尔弗雷德嘴角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弧度冰冷，不带一丝温度，</p>
“以牙，还牙。”</p>
话音落下的瞬间，阿尔弗雷德便将一直把玩在手中的笔，“嗒”地一声，随意扔在了光洁的桌面上。</p>
“选吧。”</p>
两个字，轻飘飘的，对杰克逊来说，却重若千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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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齐齐看向杰克逊。</p>
房间陡然安静下来。</p>
杰克逊只听得自己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p>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发颤，带着最后一丝不甘的挣扎：</p>
“为……为什么……你们这么快就……就查到是我了？”</p>
他直直看向阿尔弗雷德：</p>
“是不是伊凡他们告的密！”</p>
阿尔弗里德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面上却还是淡淡的：</p>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p>
顿了顿，阿尔弗雷德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地眯起，盯住杰克逊不放。</p>
他将声音压低，带上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p>
“你很‘倒霉’，不是吗？”</p>
最后半句，放得更轻：</p>
“你没想到……偏偏撞上的，是约书亚。”</p>
这般说着，阿尔弗雷德捕捉着杰克逊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p>
杰克逊身体猛地一颤，嘴唇翕动了几下，脸上满是灰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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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会议室里所有人神经一松。</p>
眼神交汇间，他们都确定了，果然是他。</p>
众人投向杰克逊的目光都冷了几分。</p>
布鲁克更是咬着牙，腮帮肌肉绷紧，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p>
好在杰克逊此刻也无暇关注周遭，才没发现不对。</p>
阿尔弗雷德警告性地扫视全场，特别是布鲁克。</p>
他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制意味，众人都不由收敛了些外露的情绪。</p>
见状，阿尔弗雷德这才重新转向失魂落魄的杰克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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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p>
杰克逊猛地抬起头，努力辩解着，</p>
“约书亚，那是个意外！我发誓！我……”</p>
“我知道。”</p>
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神情依旧波澜不惊，</p>
“你真正想针对的…是本森·尼尔。”</p>
精准地吐出名字，阿尔弗雷德继续陈述道：</p>
“而清洁工约翰逊…他选错了目标，坑了你一把。”</p>
“本森·尼尔”和“约翰逊”这两个名字，重重敲在杰克逊心头，让他心神震荡。</p>
学生会…真的什么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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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教训教训本森那个该死的家伙！”</p>
事已至此，杰克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扭曲的“正义感”，</p>
“他违背了我们的信仰！他亵渎了……”</p>
“够了。”</p>
阿尔弗雷德冷声截断。</p>
关于信仰的争辩，他毫无兴趣。</p>
他只关心一个核心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