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里可是你房间。”</p>

玛茵提醒道：“到时候溅了一地血要你自己一个人打扫。”</p>

杜无双一听，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p>

不过随即一想，每次复活后遗落在外的身体组织器官似乎都会化作黑色粒子重新融入身体。</p>

血液也会化作黑色粒子。</p>

玛茵的担心有些多余了。</p>

想到对方善意提醒自己，杜无双对着玛茵轻点头：“不会脏的。”</p>

说罢。</p>

拔剑，自刎。</p>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熟悉的令人心疼。</p>

“哗啦啦。”</p>

血如泉涌。</p>

房间里的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溅了一身血。</p>

娜杰塔也不例外。</p>

玛茵更是一脸懵逼，看着整张床都被染红的房间，你管这叫不会脏？</p>

娜杰塔紧盯着杜无双伤口处开始浮现的黑色粒子，眉头皱起，松开，又皱起。</p>

“血，血消失了。”</p>

塔兹米望着身上化作黑色颗粒消散的血液惊呼出声。</p>

哪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幕，可亲眼所见时，还是忍不住震惊。</p>

“生物型帝具，还是人型？不，不太像......”娜杰塔喃喃自语，声音很小，小到微不可察，其他人都没发现。</p>

杜无双从躺板板状态中醒来，满血复活。</p>

腹部那股饿的空虚绞痛感也消失了。</p>

“痛吗？”</p>

娜杰塔问。</p>

文献中记载判断是否生物型帝具的方法之一，痛觉。</p>

生物型帝具是没有痛觉的。</p>

“痛。”</p>

杜无双应道。</p>

能不痛么，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感受着体内血液不断喷洒流失。</p>

“那你为什么还......”娜杰塔可以确定杜无双不是生物型帝具，但还是不理解杜无双这种轻易作贱自己，自杀的行为。</p>

“习惯了。”</p>

杜无双将铁剑还给塔兹米，而后摸了摸刚刚的切口处，淡淡道：“当死亡变成一种习惯，就会麻木的失去对痛觉的认知。”</p>

“受的伤多了，也就不会在意伤口。”</p>

回想起那段一天死上十几次的阴暗日子，杜无双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戾色。</p>

艾丽娅。</p>

你死的还是太轻松了。</p>

杜无双现在甚至有一种找回艾丽娅尸体，把骨头c碎成粉末的冲动。</p>

娜杰塔没有再说什么，她从雷欧奈那里听说过杜无双之前发生的事情。</p>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p>

像杜无双这种独特的经历，死了又活，活了又被虐待，虐待死又活，活了又被虐待......</p>

彻底陷入一种死循环。</p>

娜杰塔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忽然觉得自己和杜无双相比起来，算是好的了。</p>

至少她可以一死了之，而杜无双不能。</p>

“其实，你可以不用死的，我做了你的早餐。”</p>

沉默许久的赤瞳这时突然开口。</p>

杜无双眉头一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p>

“你没问。”</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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