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体质自小一直不太好,可能遗传母亲,总是这疼那疼爱生病,时不时的发烧感冒。儿时生过水痘,脸上留了一些小疤,那只是生过的病其中的一种。我不喜欢喝药,每次便豁出去屁股打针。奶奶自身是很爱吃药看病的人,没事就往小诊所里跑。导致我一生病就容易去小诊所,也就是村上的一个赤脚医生那里开的,去了就打针输液,打了身体有点抗药性,一般的病吃药也不爱好,这都已经习惯,也不认为叫个事,自小就是药罐子里泡到大。小姑姑说我随我的母亲,总是一天哼哼唧唧的有病,拿汤药养着,总之,什么都能联想到她。</p>
而除了本身的体质弱,我又迎来了两次生死危机,并且还是相同的情况---煤气中毒,想来我能长大真的是不太容易的,什么奇葩事都能遇到,整个一个多灾多难的倒霉命数。</p>
农村的冬天是烧煤的,一个家庭整个冬天要烧一千多斤的煤,是一笔不少的花费。这还是算是少的,所以那时候家家户户烧煤都很节省的。有的人家条件好,就买好煤,蜂窝煤或无烟煤又好烧还烟少,唯一的缺点就是贵。而我家烧的,是那种便宜的容易出烟的烟煤。偶尔弄碎和点泥土进去掺和烧,会省不少钱。当然,也更危险。</p>
在一个打完纸牌的夜晚,屋里照旧残留一些吸旱烟和燃煤的烟雾以及煤炭的呛味,熏得人头疼。我是个嗅觉十分灵敏的人,对于香烟尤其旱烟、煤炭、汽油等味道十分敏感且厌恶,会导致嗓子也不舒服,便极为讨厌寒冷的冬天,这些恼人的味道,不得不接受它们的存在。</p>
我捂着鼻子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院子里,铺着棉被躺在上面,是被冻醒的,才知道全家被邻居们抬了出来,集体煤气中毒了。还是奶奶发现不对劲喊的人,由于门窗紧闭,全家被熏的晕了过去,奶奶趁着最后一丝清醒爬出来喊人,救了全家。爷爷和小姑姑也陆续醒了过来,心有余悸的唏嘘着,捡回一条命。</p>
然而这次大难不死最后却没有吸取教训。这样的情形在我身上一共发生过两次,等我离开家上学后,他们又发生了两次,这种重复发生的错误,无法要求爷爷奶奶去怎么做,他们有他们的理论方法,我也说不过他们。好在每次都化险为夷,后来即便是冬天,窗户和门都不敢关的太严实,宁可冻着,也不能熏死,这便是无奈的农村或者是贫穷的限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