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哪有埋头硬干的，光靠明堂，星罗掏出半个国库就能把咱们耗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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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魂导器里取出一块令牌，往桌面上一拍，商月贴心提醒，要懂得借势。</p>

看见教皇令的那一刻，冥妃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通畅感，前路瞬间光明起来。</p>

差点忘了，商月背后还有座武魂殿。</p>

等她哪天往教皇的位置上一坐，凭借手下那数万魂师，就能把大陆翻过来一遍。</p>

再配个火器营，平推大陆都不是问题！</p>

龙凌云的眼神也亮了。</p>

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p>

满眼万家灯火的商月：？</p>

脑袋上仿佛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她说：“教皇宝座我还没坐上呢，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太早了？”</p>

龙凌云换了个问题：“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武魂殿？”</p>

“我……尽快？”</p>

商月：是我的事业心不够强吗，现在就让我当教皇？</p>

轻咳两声，她无奈提醒：“我师父正值盛年，就算想让她退位，也得先找个合适的理由吧。”</p>

“确实。”龙凌云点头同意。</p>

这什么话题？</p>

听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冥妃逐渐开始怀疑人生：不会今年叫宗主，明年就喊万岁吧？</p>

……</p>

“对了，今天搞出的动静，得想个合理的解释。”</p>

考虑到火炮产生的巨大响动，商月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安抚周边居民，冥妃已经把善后方案递到了面前。</p>

“放一场烟火吧。”</p>

冥妃的意思是，以试验烟花的名义，给附近的百姓一个交代。</p>

烟花制作也需要火药成分，但只是放一场而已，消耗不算大，也能解释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p>

绚丽的场面，不会轻易和武器联想到一起。</p>

方案算是可行，但还没到办月中拍卖会的时候，没有理由放烟花吧？</p>

商月目露询问。</p>

“又是新的一年了，放一场不过分。”</p>

冥妃也看了眼窗外，面上多了些温柔与期待，“今年，你也二十岁了。”</p>

时间真的很神奇，有时觉得日夜漫长，有时又好似白驹过隙，转瞬即逝。</p>

一年又一年过去，初见时那个又凶又狠又阴又坏的小豆丁，如今竟成了自己最想守护的人。</p>

“这些年，明堂的产业遍布大陆，我也找到了当年那个为非作歹的武魂殿主教。”</p>

说完正事，冥妃突然提起一件旧事，“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报复他，可手下人传回消息时却说，他已经被人处理了。”</p>

因作风不良，被逐出武魂殿，永不聘用。</p>

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那人作为魂师，竟落得一个横尸街头的下场。</p>

如果说，被武魂殿驱逐还是巧合，那么后面的事，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p>

她看向白发银眸的年轻人，美好又温柔的面容，让人看不出半点属于杀手的冷血无情。</p>

“是你做的吗？”冥妃问。</p>

商月笑了笑，没有否认。</p>

这就是默认了。</p>

明明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应该将所有可利用的事摆在台面上，给自己换取筹码。可她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奇怪，很奇怪，就像杀手总是眼含温柔一样奇怪。</p>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冥妃摩挲着面具边缘，不再说话。</p>

龙凌云显然还在想火器的事，每过一会儿就会分神。</p>

在场三人，每个人都清楚彼此的过往。偏头扫了一圈，商月突然觉得好笑。</p>

谁能想到，欣欣向荣的明堂，宗主和两位副宗主都算不上正常。</p>

三个人，各有各的疯法。</p>

“我送凌云姐净世白莲，是希望凌云姐不要被仇恨蒙蔽心智。”</p>

商月突然出声，用随意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p>

“魂师寿命比普通人漫长，三四十岁尚且年轻，凌云将军不该放弃自己，就像你从不放弃身后的兄弟姐妹一样。”</p>

龙凌云一怔，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商月。</p>

“至于冥妃，我送你业火红莲，不仅是因为你的武魂。”</p>

商月说，“传言红莲承载世间业力，却也蕴含救赎之意。但我觉得，比起外物，真正能救赎你的，是你自己。”</p>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世间从没有一刻停止争斗。</p>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也只能过去。</p>

未来还很长，不可被过往包裹心脏。任何时候，不要小瞧了自己，我欲往，则必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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