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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辆马车在伊尔特夏中心医院前方停下。</p>

詹森从马车上走下，没有停留地走向医院东南侧的角落。</p>

他故意挑选了这个时间点过来，避开库柏忙碌的时候，然而在库柏的办公室依旧没有找到人，他也不急，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p>

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库柏终于推开办公室的门，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不速之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p>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没有得到治愈莉莉的办法，来医院是想做什么？”放下茶杯后，库柏问道。</p>

两人约定了以信件的方式沟通。</p>

“咳咳，来找你帮忙看病。”詹森直奔主题，引来库柏疑惑的注视。</p>

“你有办法治愈心脏上长出肉瘤的患者吗？”詹森紧接着问道。</p>

“这并不难，修复药水就可以做到。”库柏淡淡回应道，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经过稀释的，比拇指头大不了多少的猩红药液，丢给詹森。</p>

詹森看着手中的药水，有些惊讶，他只知道这个类似“血瓶”的药水能够快速修复肢体创伤，没想到对于脏器异常增殖也有治疗效果......那岂不是能够治疗癌症？</p>

“十苏勒。”库柏淡淡说道。</p>

“啊？”詹森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是在收药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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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表现的那么惊讶，我们不熟，其次，调配修复药水的一些材料并不便宜。”库柏上下打量了眼詹森。</p>

这么一小瓶要十苏勒，怎么不去抢！</p>

詹森有些肉疼地从皮夹里取出十张苏勒，放到库柏的茶几上。</p>

“既然你来了，也省下我写信，按照约定，你需要做一件事才能从我这里换取下一条信息。”库柏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的苏勒，随手收进抽屉，看得詹森一阵无语。</p>

“需要我做些什么？”詹森没有立刻说出交换信息的想法，想看看库柏会提出什么要求。</p>

“一会伪装成我的样子，在医院里走动。”库柏淡淡回应。</p>

詹森眼眸微动，没有掩饰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需要我伪装成你的样子？你要去做什么？”</p>

“杀人。”库柏的语气依旧平静，一如他打算帮莉莉和皮特结束痛苦时那样。</p>

很难相信这个词能够如此平淡地从「慈悲」神迹超凡者嘴里说出。</p>

“杀谁？”詹森来了兴趣。</p>

“巴菲特。”库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上了轻微的冰冷。</p>

“杀巴菲特？”詹森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你完全可以让我出手，这样更加直接，没有风险，咳咳，或者你为什么不试着说服巴菲特先生将面包价格降回去，这样比杀了他似乎更有效。”</p>

库柏轻轻摇了摇头：“不，巴菲特态度的快速改变会引起日冕教团的注意，他们很快会解决他受到的影响，到时候一切如常，而且他会受到严密的保护。”</p>

“你可以过几天再说服巴菲特，咳咳，比如一周之后巴菲特先生良心发现，将面包价格改了回来。”詹森尝试劝说道，避免库柏在扭曲的神路上越走越远。</p>

“一周？阿克斯，你知道一周对于那些本就买不起面包的家庭意味着什么吗？”库柏嘴角勾勒出一起讥诮的弧度。</p>

詹森陷入了沉默，那些家庭或许会因此而分崩离析，而事实上，受影响的远不止这些人，那些更加弱势的群体又该如何？</p>

有些生命就是如此脆弱，风一吹，雨一刮，就像麦田里的麦子那样倒下了。</p>

注视着库柏嘴角的讽刺，詹森忽然想到杰森脸上的希望和悲痛，想到霍尔，想到莉兹女士和亚瑟会长，想到“隐者”的誓言。</p>

弗洛市消失了，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那些草芥般的人，他们并没有消失。</p>

也许，也许在复仇之外......我可以做一些别的努力，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p>

“让我来吧，库柏先生，让我来吧。”詹森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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