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气……”</p>

梦昔琂记得这个。</p>

她就是因为渊气受了伤，才有了在蓝星生活的五年，以及现在的发展。</p>

她不知道的是，原来惑芊也深受渊气的侵扰。</p>

她伸出爪子揽住惑芊身子，将其搂进怀里。</p>

“对不起。”</p>

惑芊戴上面具，扭头笑着问：“说对不起作甚？这渊气又不是你抹在我脸上的。”</p>

“它呀，在我变成鬼的时候就有了。”</p>

“和你一样，它伤到了我的灵魂，所以才一直无法愈合。”</p>

“但和你不一样的是，我抗过去了，甚至抗了几千年。”</p>

“几千年下来只腐蚀了我半张脸，这样听上去它好像也没那么厉害。”</p>

“所以不用担心我哦，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p>

惑芊闭上眼睛，感受梦昔琂温热的体温。</p>

“你可不要先姐姐一步死掉哦。”</p>

梦昔琂张开翅膀盖住她的身体，试图把她捂热。</p>

“才不会死呢。”</p>

“谁都不能死。”</p>

“要开开心心活很久很久。”</p>

吱呀——</p>

房间外的人偶小声关上房门，靠着墙坐下，望着怀里的羽辫玩具发呆。</p>

“呜呜……”</p>

好羡慕……</p>

可，羡慕是什么？</p>

又在羡慕着什么？</p>

——</p>

翌日饭点，梦昔琂化出真形驮着惑芊出了门。</p>

来到土堡外，她停下来，抬爪敲了敲挂在门口充当门铃的枯枝。</p>

“树姥姥，我来吃饭啦！”</p>

“但是我好像有点进不去。”</p>

稍后，枯藤树拿着一把铁铲走出来，低头认真打量门槛。</p>

“怎么会进不来呢？难道土塌了？”</p>

说着，她就要铲土。</p>

梦昔琂出声制止，“不是门塌了，是我变大了！”</p>

“变大了？不就是吃了几天饭，能长多大？”</p>

枯藤树一边念叨一边抬头，看到梦昔琂的形体后踉跄往后退。</p>

“哎哟喂，真长这么大啦？”</p>

“不对不对。”</p>

她扔掉铁铲，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翻了起来。</p>

“哦，原来是妖兽真形啊。”</p>

“不愧是神兽，才破壳几天就能幻化真形。”</p>

“不像死鸟，努力了两千年才学会幻化出这么大的形体？”</p>

梦昔琂歪头，“努力了两千年？”</p>

枯藤树收了书，“你不知道么？哦对，你怎么可能会知道。”</p>

“嗯～～”梦昔琂背上的惑芊一脸惬意地翻身，解释：“死鸟原本的形体和现在差了许多，只有……一个巴掌大，名副其实的小鸟。”</p>

“他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形体，硬是花费两千年的时间变成大鸟，沉浸在虚假的形体中。”</p>

枯藤树后背长出一团藤蔓，杵在地面上形成一根柱子，把她抬了起来，与惑芊平视。</p>

“你在小神兽背上待着作甚？还不快下来！”</p>

梦昔琂尴尬挠挠脸，“树姥姥，这是因为我昨天没有陪姐姐玩的惩罚。”</p>

“惩罚？”枯藤树有点听不懂了。</p>

“呼——”惑芊铆足劲吹出一口气，吹得梦昔琂的毛发如波浪抖动。</p>

“哼哼，小可爱要和我亲密一天，一整天！”</p>

刚说完，枯藤树分出一部分藤蔓凝成拳头，嗖嗖飞过去打在她脸上，将她打了下去。</p>

枯藤树两手叉腰生气道：“亲密个头！老身看你就是在虐待幼崽！”</p>

“多老的鬼了还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害不害臊啊！”</p>

惑芊站起身，操控头发斩断支撑枯藤树的藤蔓。</p>

“你个老不死的，你就是嫉妒我和小可爱亲密，恼羞成怒毁我好事！”</p>

“老身嫉妒你？可笑！”</p>

枯藤树敏捷落到地上，操控藤蔓和头发绞杀起来。</p>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幼稚又善妒！”</p>

“善妒？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老，还是嫉妒你又老又厚脸皮？”</p>

“不懂得尊老的小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