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这个王婆子,也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们全都是温墨染专门找来诬陷我的。”</p>
“宋嫣然已经死了十三年,人人都知道当年她就是难产而死,而那时的我也才刚生产完,有什么精力去害她?”</p>
“如果她是被毒死的,也只会是温清远所为,那些年里,温清远不止一次向我述说过宋嫣然活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死了有价值。”</p>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对于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本就已经自顾不暇,有何本事去杀害当家主母?还请大理寺明察,还我一个公道!”</p>
不得不说,李淑然的脑子转的还挺快,在绝对的劣势下还能想着扭转自己的困局,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认命的。</p>
歘欻欻的几下便写完了这几行字,交到了沈涵卓的手上,这一次沈涵卓接过纸张过后特意远离了李淑然几步,再大声的宣读了出来纸上的内容。</p>
上方的何毅一听,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p>
虽说录事有记录之前李淑然所说的话语,但她刚刚撕毁的毕竟是自己亲手写下的陈述,因她不能言语,那写在纸上的句句陈述直接拿来当做口供所用都行,可惜了。</p>
李淑然听见沈涵卓念出她刚才所写的话之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扬。</p>
如此,她看温墨染还有什么招,幸好她从温清远的话中醒悟了过来,否则除不掉温清远不说,还可能将自己折了进去。</p>
她捏了捏手心,心底止不住的后怕。</p>
而温清远见李淑然改了供词,心头也是一松,只要李淑然定不了罪,那么温墨染就更没有办法奈何他了。</p>
就算李淑然不能脱罪,也绝对不可能将他拉上,思及此温清远的脸色也好了不少,甚至还冷笑出声。</p>
“何大人,此案年生久远,光凭两个证人无论如何也定不了罪,更何况这两人的身份还有待查证。”</p>
“如今就连李氏自己也说并不认识这两人,本相想知道,接下来你又该如何审理呢?”</p>
如此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大堂中央响起,温墨染听后面色一沉,随后不等何毅开口,温墨染眉头一挑,轻笑道。</p>
“怎么,李淑然翻供之后,你这是笃定这案是定不了罪,等着看本宫和大理寺的笑话?”</p>
温清远被她这话一塞,一时间面容迥异,低啐了一声。</p>
“本相懒得同你计较!”</p>
温墨染将温清远的神态和小心思全都收之眼底,再看李淑然也是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似乎这场战役他们已经必胜了一般。</p>
胜券在握的面容在温墨染的眼睛一扫而过时,一览无遗。</p>
这两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她非要将他们拉入地狱!</p>
温墨染对于李淑然的翻供,温清远的反复无常都没有放在心上,她早知道这两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p>
随即,她面容镇定的继续对着何毅说道。</p>
“何大人,既然李淑然出尔反尔,那本宫就再为本案提出证人如何?不知大理寺审理案件对于证人的人数和身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