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格夏发现。</p>

乔安娜身上的气息不对劲。</p>

女巫似乎在她身上下过咒语。</p>

艾西现在的尾巴，是乔安娜和女巫交易而成的。</p>

乔安娜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艾西能够自由变出双腿的能力。</p>

但是代价是，艾西愿意为她留在陆地。</p>

如果艾西要回到海洋。</p>

那么乔安娜就会失去性命。</p>

知道这个交易的，只有乔安娜和她身边的女仆。</p>

乔娜和女仆离开艾西的房间之后，在不远处停下脚步。</p>

乔安娜眼神骤然落寞下来，微微抿紧苍白的唇。</p>

女仆泪眼汪汪。</p>

“公主殿下，刚刚艾西房间里明明有别的人，是他那个异性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一般……”</p>

乔安娜没有说话，望着远处怔怔出神。</p>

她怎么会不知道？</p>

这几天，她总能感觉到艾西心不在焉的，她能够感觉到，艾西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p>

以前的她最讨厌艾西的时候，艾西的目光总是落在自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着她。</p>

那种充满爱意的目光，像粘稠的熔浆，炙热而滚烫。</p>

曾经，她觉得恶心。</p>

可如今，艾西再也没有那样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p>

他的心，已经落在了别处。</p>

是那个叫格夏的女生。</p>

女仆慌张不安，“如果那个女人要带着艾西离开陆地，回到海洋怎么办？”</p>

“那么公主殿下……”</p>

女仆着急忙慌的，要回去，“我现在就告诉艾西，殿下为了他和女巫所做的交易，看在公主付出性命的份上，他也会愿意留下的。”</p>

“站住！”乔安娜厉声阻止。</p>

女仆脚步一顿，眼眶红着。</p>

乔安娜叹了一声气，“这和逼迫他有什么区别？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是我心甘情愿，不需要他来承担什么。”</p>

“可是……”</p>

“况且，曾经是我对他太过分了，他就算不喜欢我，也情有可原……我也想听到他内心真实的声音。”</p>

乔安娜语气说不出的失落，但同样充满坚定。</p>

就算最后艾西选择回去大海。</p>

她也能坦然接受。</p>

女仆偷偷抹泪，不再说什么。</p>

…</p>

“所以你真的要我和乔安娜在一起？”</p>

艾西怔怔地望着格夏，泪水不知何时滚落下来。</p>

傍晚时分的光线，像是被昏黄的浓雾浸泡着，没有一丁点声响。</p>

心脏仿佛被透明的丝线一根根缠绕起来，几乎透不过气。</p>

“你真的这样想吗？”</p>

艾西乌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成一团。</p>

我见犹怜。</p>

可对面的女子，眼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就连第一次见面时的温和耐心都没有。</p>

艾西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p>

是他做错了什么？</p>

“不是你说的？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p>

格夏皱着眉头，略有些不耐，“不然，你问我干什么？”</p>

艾西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一捧玻璃渣，只感到刺痛。</p>

他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想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