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和曹晓东面对面，闻言她说不出什么，“那你妈妈呢？你恨曹建，为何你要杀了你妈妈？就因为你妈妈也背叛你了吗？”</p>
话音落下，杜城他们从外面破门而入。</p>
李晗先将周珊珊安全带出，沈翊则是过来照看方墨。</p>
方墨胳膊已经被茶几划伤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她今天还穿着浅色外套。</p>
看着曹晓东被压制住还那么疯狂，一时之间有点恍惚。</p>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她。</p>
“方墨，你怎么了？”沈翊疑惑的问道，本想拉着她出去，结果人没跟着他走。</p>
方墨回过神来，“没事。”</p>
皱了皱眉，回过神来才感受到胳膊上伤口很痛，她本来就怕疼。</p>
还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骨骼。</p>
“方墨？方墨？！”沈翊轻声叫了她几次，都没反应。</p>
直到第三次，方墨才听见，“怎么了？”</p>
沈翊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有心事吗？”</p>
“没有！”方墨反应有点大，生怕被人看不出来她有心事。</p>
沈翊看出来，却也没点破，只是嘱咐道，“医生说伤口不要碰水，一周后来换药。”</p>
“知道，你忘了我的专业了？”</p>
沈翊沉默一会儿，说道，“......法医和医生对口吗？”</p>
“......大概是对口的。”</p>
包扎好伤口，方墨和沈翊一块回到警局，她还得去审讯室呢。</p>
...............................</p>
夜晚，</p>
方墨下班回到家里，</p>
一片漆黑。</p>
“哥哥？”</p>
方墨隐约看见有人影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在家不开灯呢？难道是睡着了？</p>
这么想着，她轻声走过去，刚移动几步，方凯毅就把桌子上的台灯摁亮。</p>
方墨被吓了一跳，立在原地，“哥哥，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呢？”</p>
方凯毅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眉峰稍稍压低，目光些许担忧，“小墨，你去找曹晓东了？”</p>
提起曹晓东，方墨有些不自然，走过去坐下，“嗯，哥哥，怎么了？”</p>
多的她没说，他们有硬性要求，事关机密都是不能说的。</p>
“没什么，你没事吧？”方凯毅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p>
“哥哥，你......”</p>
还没说完便被方凯毅打断了，“好了小墨，你先回房睡觉吧，好好休息。”</p>
沉默一会儿，方墨欲言又止，一步几回头回到房里。</p>
伤口不能碰水，然而方墨真的忍受不了不洗澡就上床，只好又出来悄悄拿了保鲜膜把伤口包上，然后进去洗澡。</p>
只是没想到方凯毅还在沙发上坐着！</p>
“哥哥，嘿嘿......”方墨心虚的笑了笑。</p>
“怎么了？”</p>
“没什么，我有点渴，去喝水。”方墨努力保持镇定，嘴唇略微颤抖。</p>
“嗯，去吧。”</p>
闻言，松了口气，方墨不设防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门，丝毫没发现身后有个人影。</p>
“小墨，你的手怎么回事？你刚刚心虚就是因为这个？”方凯毅握着她的胳膊，紧皱眉头，语气有些不好。</p>
方墨下意识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p>
感受到方墨的手在微微颤抖，方凯毅意识到自己失态，嘴唇微张，想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p>
最终还是化作一个拥抱，“对不起小墨，哥哥失态了。”</p>
“哥哥......”</p>
方墨有些哽咽，其实自从酗酒的父亲去世后，她就很久没哭过了，因为她的害怕来自于父亲，父亲走了，她也就没有害怕的东西了。</p>
然而，这一次，她在曹晓东的眼神里似乎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心惊胆战了一整天，回到家里，哥哥的情绪还不对。</p>
方墨不知道该怎么办。</p>
她在害怕哥哥会变成父亲那样，可是不会的，哥哥就是那个哥哥，他最疼爱自己的。</p>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是哥哥无微不至的陪着她。</p>
“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方凯毅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没戴眼镜的他显得温和不少。</p>
“不用了，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不要碰水，而且，哥哥你忘了？我也算是医生啊！”方墨破涕为笑。</p>
“好，知道了，那你刚刚是要干嘛？”方凯毅就静静的看着她微笑，双眼似乎洞察一切。</p>
“嘿嘿......我就是想拿个保鲜膜。”</p>
最后，方凯毅无奈帮她缠好，嘱咐又嘱咐一遍，保鲜膜拆完后还仔细检查一遍，才放心回房去了。</p>
临走前，方墨还是叫住他，问出憋了好久的话，“哥哥，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p>
“......没什么，只是实验不顺利。”</p>
“真的吗？”方墨转到他面前，“哥哥，你说好不瞒着我的。”</p>
她的话音刚落下，方凯毅便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退后几步坐下，“我只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之前你跟我说的唐可盈和另一个女人见面的事情，似乎查到了，对方是华安医疗的经营者安陆然，不过她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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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猜测是和我们实验的核心数据有关，这一点你们局里的沈翊应该也猜到了。”</p>
札一听到沈翊的名字，方墨还没反应过来。</p>
沈翊？听起来哥哥和沈翊挺熟的，连实验机密都能牵扯到他。</p>
可是沈翊什么时候和哥哥这么熟悉了？</p>
这么想到她也问了出来。</p>
“没什么，就是之前买了他的画，后来他想买回去，再后来又因为你，一来二去就熟了。”</p>
“哦......那你问了可盈姐姐吗？”</p>
方凯毅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他如果背叛了玩我，我会开除她的，但如果只是个误会，我们还可以继续共事。”</p>
闻言，方墨了然一笑，“所以哥哥你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p>
说起这个，方凯毅却否定了。</p>
其实生气是因为，他知道曹晓东的基因缺陷，他在生气自己没法改变这个结局，就像他当时面对那个酒鬼一样无力。</p>
明明他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却依然没有进展。</p>
当然，他并不想让方墨知道这些，给她徒增压力，“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p>
说完，方凯毅逃也似的离开。</p>
................</p>
第二日，方墨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