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藤在他们头顶开出妖异的六瓣花，暗香浮动中，三十八朵花苞同时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模糊人脸。最下方那朵花里，说书先生的面容正随着藤蔓收缩逐渐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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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浸透青瓦，林越提着鼓胀的油纸包转过街角，新鲜牛心血正透过纸纹渗出暗斑。</p>

空气里飘着糖炒栗子的焦香，却掩不住前方传来的陶罐碎裂声。</p>

"求官爷宽限两日！"绸布店老板娘跪在满地碎瓷里，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女娃，"上月刚交过三回平安钱......"</p>

王哥的玄铁靴尖碾过靛蓝布匹，毒蟒纹官服下摆沾满糖渍。</p>

他弯腰揪住妇人发髻，镶着灵石的眼罩泛起青光："城南赵铁匠昨夜失踪，本官怀疑你窝藏嫌犯。"</p>

女娃伸手抓他护腕瞬间，他忽然抬脚踹向妇人肩头。</p>

林越指尖刚触及刀柄，却见那女娃腕间闪过赤金铃铛——正是三日前他在鬼市救下的被拐孩童。</p>

记忆翻涌间，王哥的狞笑与魔修重叠："搜查期间损坏物件，概不......"</p>

"啪！"</p>

王哥后脑撞在门框的闷响惊起满街飞鸟。</p>

他吐出口带血的槽牙，不可置信地望着嵌入砖墙半寸的翡翠酒牌——正是他今晨亲手塞进林越包裹那块。</p>

"你敢打仙巡卫？"他抹着嘴角狂笑，腰间搜魂铃突然爆出紫光，"叶队长可知你私藏魔修余孽？那女娃身上的噬心蛊......"</p>

刀光比思绪更快。</p>

林越怔怔望着没入王哥腹部的短刃，这是他在秘境用来给同伴解脱的祭魂刀。</p>

刀身饕餮纹路突然活过来般开始吮血，王哥的惨叫声里混进孩童啼哭，被踹倒的妇人正拼命捂住女儿眼睛。</p>

"好个为民除害。"冷肃男声自屋顶传来，叶征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p>

他腰间善恶镜照出惊人景象：林越背后悬浮着三十八道虚影，而王哥伤口淌出的竟是漆黑粘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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