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尘也看过来。</p>

“怎么会，听说过罢了。”她不动声色。</p>

当然认识，您那半拉眉毛就是我失手点着才没了的！</p>

“噢！”拔难收回目光，有几分沮丧，问谢听尘：“少君来此，所为何事啊。”</p>

他将一直带着的蜡烛递给拔难：“将军可认得出，这是谁。”</p>

拔难仔细嗅了嗅，又主动引火点烛芯，结果自然是和贺方敏一样的，根本点不着，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情况：“看不出来。”他还给谢听尘。</p>

“不是老洲主的？”楚北清说。</p>

“原先可能是，但若是拔难将军也看不出来，就说不准了。”</p>

“什么意思？新洲主继位莫不成还要拿个外人的头颅来，老洲主都死了，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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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老洲主没死，要么，死的不止一个。”</p>

她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正想着说什么，站在面前的拔难却突然被一股强光强行打回壁画。</p>

“怎么回事！”她冲出去几步。</p>

谢听尘抬眼看着壁画：“阵主没想到拔难将军不会为难我们，打算另行他法了。”</p>

整座地宫突然底朝天翻转将他们吐了出去，楚北清反应不及崴了一下，险些趴在地上，被谢师兄一把提住后背的衣服，才不至于结结实实摔一跤：“这么突然吗？谢师兄你不会是阵主吧，说什么来什么。”</p>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突然沉下脸。</p>

她立即退后：“真的假的。”</p>

又是轻快一笑：“开个玩笑，别太紧张。”</p>

他什么时候能放弃那些无聊透顶的玩笑啊！！！</p>

这是一处宅院，应当坐落在郊外，他们被地宫吐出掉落在后院，有孩童念书的稚嫩声音从房内传出。</p>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p>

他们寻着声音走至窗前，透过虚掩的窗缝，见一垂髫小儿端坐桌前，认认真真的大声朗读书本，没有懈怠之意，楚北清莫名想起令逍遥，有些后悔没带他来，不然叫他向这小朋友好好学学！</p>

“你说，这阵主，应该不会是他吧。”楚北清趴着窗口看的起劲，谢听尘思量一瞬：“难说，阵主一般蛮会藏的。”</p>

“小小年纪这么用功，长大了肯定有出息。”</p>

“你呢。”他突然问。</p>

“啊？”</p>

“你小时候，肯定也很努力吧。”</p>

“为什么这么说？”</p>

“你的修为，虽未见全貌，但肯定远超同辈之人，不刻苦修炼怎么来的。”</p>

“…是吧，谁小时候没被家里人督促过呢，你没有吗？”她随意笑了笑，想糊弄过去这档事，却见谢听尘正经道：“没有。”</p>

她笑不出来了：“没有？”</p>

没有…是什么意思？</p>

谢听尘侧身对着她，低下头，自嘲一样勾了勾唇角：“可能我没那个福气。”他不再谈论这件事，往前走了几步。</p>

楚北清意识到可能说错了什么，跟上去说：“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别难过啊，我不是有意…”</p>

“你们，是谁？”</p>

不知什么时候，读书的声音停了，它绕过房门来到后院，在他们身后响起。</p>

二人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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