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也觉得有些尴尬，可对面的大佬好似完全不在意。</p>

他现在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只能小心地回答：</p>

“因为从前的味道！”</p>

“从前它是美味、也是滋补，是从前的我最好的选择，所以不能用来和现在山珍海味相比。”</p>

齐述的话，让青年沉思了一息，又问道：</p>

“所以，面没有变，但是你变了，可你又不想变，是吗？”</p>

齐述见到大佬好像真的想讨论这种哲学问题，便没有藏着掖着。</p>

因为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保命......</p>

“不，我想变，我一直想变得更强，尝试更多的美味......”</p>

“但这跟我怀念以前的味道，并不冲突，曾经的我是我，现在的我还是我，我的变化，即是我的选择。”</p>

“选择么......”</p>

青年这次沉默了更久，随后又问道：</p>

“你为何要杀他？”</p>

“你俩演戏曲呢？还杀人，两个毛孩子一点杀气都没有，成屠户都比你俩演的像！”</p>

另一位镇子民忍不住出来插话。</p>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毕竟二人的装束，在这个小镇就挺稀奇的。</p>

尤其是那白衣胜雪的俊逸青年，端得是气质非凡！</p>

齐述看了看对面的大佬，见他完全没有转移阵地的意思，便借着村民插话的档口，回忆起万萧然的话。</p>

然后......他原封不动地搬出来：</p>

“天机圣地干预天道，破坏仙界平衡，还开启夺仙脉上天的坏头，罪大恶极！”</p>

齐述说完，小心打量着对方的表情，见其面无表情，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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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领导告诉我的，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p>

“混口饭吃？”</p>

青年对前面的话不感兴趣，或者说，他可能听过许多次了......</p>

但后面的说法，却让他略有感悟：</p>

“是了，杀手不就是要杀人的吗？正如猫捉老鱼、虎豹掠食，都是天道纲常！”</p>

“所以你杀人，其实也是一种自然规律罢了......”</p>

齐述：“......”</p>

他只能弱弱地听着，丝毫不敢反驳。</p>

实际上的他，可不信什么天道纲常、自然规律，他只信自己！</p>

这次，青年沉默了很久，齐述想了想，默默把面吃完了。</p>

眼见面摊老板有些不耐烦，但面前的大佬依然没有任何反应......</p>

齐述只好抛出一块金锭，然后让其再上了两碗面：</p>

“刚才他问我面好吃吗，是不是也想试试？”</p>

现在大佬不吱声，他也不敢跑，只能疯狂想线索。</p>

然而——</p>

好消息：大佬吃了面。</p>

坏消息：大佬还在发呆......</p>

齐述非常想问一句：我能走吗？</p>

但他很怕对方回一句：那我送你上路！</p>

“刚才他问的很多都是哲学相关，或许是被某个瓶颈卡住了？”</p>

“如果我给他一点触动，会不会就放过我？”</p>

思考片刻，齐述还是决定主动出击！</p>

他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p>

“咳咳，前辈，晚辈以为：天道规定天道的，自然安排自然的......”</p>

“但，咱们是人，可以做人想做的事啊！”</p>

此话一出，果然——</p>

大佬有反应了！</p>

但是......他好像不认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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