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迹和行列式就行。”沈明棠指尖点了点原矩阵，不打算过多解释。</p>

“好，好……”周教授顿了一下，看着她，随即笑出了声：“同学，你很有创意啊！”</p>

随着沈明棠在黑板上越写越多，底下一些比较厉害的学霸跟着她的思路也隐约摸清了一些门道。</p>

教室里越来越安静。</p>

学生们看着沈明棠运筹帷幄的样子，忍不住想，真特么地不愧是沈明棠啊。</p>

还真有几把刷子！</p>

林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p>

他刚才卡在验证几何重数那步，怎么也没想到沈明棠能从特征值性质直接推导。</p>

他瞪大了双眼，刚想明白沈明棠的推导方式，却见对方已经放下粉笔。</p>

“咣当。”</p>

圆柱形的粉笔在讲桌上微微滚了一圈。</p>

黑板上只有寥寥几个符号，却把整个解题逻辑串得严丝合缝。</p>

“这……这就完了？”后排有个女生怯生生地问。</p>

“完了。”沈明棠点点头。</p>

她面色如常地转过身，正要返回座位。</p>

“啪啪啪——”</p>

周教授突然鼓起掌来，掌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p>

“精彩！”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比我讲得还透彻！特征值互异这个隐含条件，其实你们研究生阶段才会学——”</p>

“今天我之所以出这道题目，为的就是让在座的各位将浮躁的心平静下来。”</p>

“我知道大家都是难遇的天才，但是在帝都大学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p>

“大家解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只是今天，沈同学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我想给大家上一课，却没想到被反过来上了一课！”</p>

周教授一边说着，一边觉得沈明棠不愧是世界围棋冠军，思维就是敏捷迅速。</p>

对于数学这个东西来说，天赋是锦上添花，清醒的逻辑才是利刃。</p>

他兴奋极了。</p>

看着黑板上那几个简洁的符号，周教授突然觉得这学期的课或许能讲得更深入些。</p>

毕竟，他好像遇到了个能听懂“超纲内容”的学生！</p>

他安抚完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就笑眯眯地擦掉黑板上的题目，开始正式上课。</p>

这门课的“噩梦”，对有些人来说，却只是起点而已。</p>

底下的学生听见周教授的安慰，原本已经死掉的信心，终于又恢复了一些。</p>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周教授已经在心里默默地打算开始给他们上难度了……</p>

……</p>

两节课结束，正是下午六点钟。</p>

沈明棠收拾课本离开时，被周教授喊住了。</p>

“沈同学！”</p>

她停住脚步，看着对方笑眯眯地小步跑了过来。</p>

周教授对着她和松萝打招呼道：“这位就是松萝同学吧？我知道她，她未来的导师，和我本科时是同班同学。”</p>

“你们俩的名字，我很早就听过。松萝同学，刚刚沈同学答上来的题，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肯定也会！”</p>

松萝惊讶地点点头：“确实是……”</p>

周教授了然地笑笑，说道：“所以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p>

“你们俩，要不要参加这一届的数学学科世界赛？”</p>

沈明棠一顿：“好像有个前提条件，是必须在少年班待够一年，才能内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