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初有点忙，你们最好还是不要麻烦她。”</p>

沈明棠越这么说，几人就越是想找纪初问个明白。</p>

李明轩点了下头，就让手底下人的人去找松萝和纪初了。</p>

他说：“没关系。比起麻烦事来，还是沈同学的清白更重要吧？”</p>

别墅区内部这一带的隐私性都特别强。</p>

所以监控摄像头并不多。</p>

也正是因为这个，很多有钱人家才雇了大批的保镖来保障人身安全。</p>

李明轩只能查到沈明棠并没有离开别墅区，以及命案发生时，她应该在受害者那一带附近。</p>

因此，不在场证明非常重要。</p>

沈明棠抬起眼皮看他，身上气压低了一些。</p>

显然不是很愉快。</p>

她将薄薄的纸杯推远。</p>

接着道：“你要叫就叫吧。”</p>

“对了，李警官，我能知道柳燕是怎么死的吗？”</p>

沈明棠状似无意地说道：“或者，让我看看她的尸体也行——你们有权怀疑我，我难道连案件的细节都不能知道？”</p>

李明轩一怔。</p>

他在心里权衡片刻，最后微笑道：“当然可以。”</p>

他只是公事公办而已。</p>

他确实是怀疑沈明棠多一点，可沈明棠不是杀人凶手，肯定是更好的结果。</p>

毕竟她确实是一个出色的人才。</p>

他也希望这不是一桩高智商犯罪案件……</p>

李明轩站起来，道：“柳燕的尸体前几天刚从殡仪馆运到我们的刑侦部门，我带你过去。”</p>

他带着沈明棠走在最前面。</p>

而沈明棠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事。</p>

沈明棠穿着大衣，就这么双手插兜地从走廊上走过。</p>

少女气质清冷孤傲，身后跟着人。</p>

看上去倒像是她带了几个手下似的。</p>

刑侦部门到了。</p>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警局内部法医工作的地方。</p>

尸检已经做完，柳燕的尸体正放在冷库。</p>

李明轩带沈明棠到了门口，说道：“待会儿看到尸体了你别害怕，先……”</p>

然而他的话并未说完。</p>

沈明棠已经越过他走了进去，便一把将盖着尸体的白布揭开。</p>

“欸……”李明轩见她就这么淡定地将白布揭开了，只来得及徒劳地伸了一下手。</p>

沈明棠的视线扫过柳燕的尸体。</p>

此时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p>

但由于是冬天，所以尸体的状态因低温而相对保存得还较为完好。</p>

柳燕身上的皮肤因脱水而显得干燥、蜡黄，但腐烂的过程相较于温暖季节大大减缓了。</p>

她身上的衣物还保持着死亡时的状态，只是因霜冻和风的侵蚀而显得有些破旧。</p>

还有一些因体内水分蒸发后凝结的冰霜，以及偶尔因动物活动而留下的痕迹。</p>

沈明棠的视线落到柳燕的脑门处。</p>

她双眸微微眯了一下。</p>

李明轩注意到她的视线，说道：“经法医鉴定，柳燕是头部受到连续撞击致死的。”</p>

而根据刑侦科的同事分析，柳燕受伤的位置和角度，以及受伤程度，应该是一个一米七以上的强壮女生，或者男生。</p>

柳燕全身还遭受了一些挫伤，有一些是物体击打留下的，更多是她挣扎留下的痕迹。</p>

这样看起来的话，他们构思出来的凶手和沈明棠确实比较相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