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冰箱贴，他心情愉悦地拿着去厨房。</p>

宋云枝吃完饭，陪他去散步。</p>

现在天渐渐变冷了，外面走路的人少了很多。</p>

程屿川将她两只手揣在自己怀里，“要不要喝奶茶，我去买。”</p>

“要，一起去，我那天在路上看到一条流浪狗，喊两声就跑了，不知道今天在不在。”</p>

“不在的话，我明天去找。”</p>

“你不吃醋啊。”</p>

“我干嘛和一条小狗吃醋？”</p>

宋云枝抬头看他，一脸不信。</p>

程屿川扭开头，“它不跟我争宠，我就不吃醋。”</p>

宋云枝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以后不叫13号，叫醋精1号。”</p>

到了奶茶店门口，程屿川去买奶茶，宋云枝正好看到了草丛边的棕色小狗。</p>

“男朋友，说好的不吃醋啊。”她捏捏对方的手。</p>

目光触及到小狗，程屿川无奈点头，“好。”</p>

他小时候其实挺想养一只狗的，但是老爷子不准，还说敢养就连他一起丢出门去。</p>

“您的奶茶好了。”店员将打包好的奶茶递过来，“您拿好，小心烫。”</p>

“谢谢。”</p>

陪宋云枝一起过去，确认这小家伙不咬人，程屿川弯腰道：“我去买点狗粮，我们把它骗回家去。”</p>

“好，我在这里等你。”宋云枝弯了弯眸道。</p>

程屿川过马路去对面的店子，折返回来，看到上次那位去公司闹的何先生手里举着一块石头朝宋云枝走去。</p>

他连忙朝对面跑，一边大声喊道：“枝枝，跑！”</p>

宋云枝下意识抱起小狗就跑，砖头大的石头在她脚边擦过，差点砸到。</p>

程屿川脸色一沉，抬脚朝那人踹去。</p>

何元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捡石头朝宋云枝砸去，“都是因为你们，害得我和我老婆分开，你们不得好死！”</p>

程屿川伸手抓住对方衣领，一拳头打过去，“你再砸一下试试。”</p>

何元被打得两眼一黑，看到远处转弯开过来的大货车，突然疯喊着上前，“来啊，你有本事再打我啊！”</p>

程屿川拧紧眉头，觉得这人精神不太正常。</p>

“13号，快过来。”宋云枝从地上爬起来，急忙道。</p>

程屿川低头拿手机报警，何元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抓住他两只手，朝马路中央推去，“去死吧！”</p>

刺耳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原本能很好驾驭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控制，他失重般地朝地上倒去，眼底倒映着宋云枝惊恐的神情。</p>

货车过来的很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重量已经从身上压过去了。</p>

“警报！警报！遭到外部攻击，启动休眠模式！”脑海中响起13号的机器音。</p>

程屿川闭上眼睛，感觉好像被抱住了。</p>

“13号！13号！”宋云枝急声唤着，手指发抖地给杜嘉打电话。</p>

程屿川睁开眼，想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仿生胳膊没了。</p>

灵魂剧痛到颤抖扭曲，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到无数倍，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地往上飘。</p>

他这次好像真的快死了。</p>

他的枝枝怎么办，他不能死。</p>

“好疼。”他忍不住低声抽气。</p>

原来机器人也是会疼的。</p>

“不疼，我马上就给你修好。”宋云枝双手僵硬地将他抱紧，眼泪在眼睛里打转，“13号不怕。”</p>

“别看。”程屿川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枝枝乖，我没事。”</p>

滚烫的泪落在掌心，他手指微颤，摸上她的脑袋，“枝枝。”</p>

宋云枝连连点头应他，握住他的手，“我在，13号我在，你乖乖的，我马上就能修好你，很快就不疼了。”</p>

“别哭。”他哑声道，似是有所察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抱紧，“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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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不再承载重量，手臂脱力落下。</p>

“我爱你。”</p>

程屿川想，和主人分开，确实是对机器人最大的惩罚了。</p>

他闭上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p>

“13号！”宋云枝静静地看着怀里没了生机的人，告诉自己要镇定。</p>

13号只是被破坏了，只要修好，他就能好过来。</p>

“宋姐！”杜嘉提着工具箱跑过来，看到满地的铁疙瘩残骸，一时愣在原地。</p>

13号只剩一个头和半边上半身，这还怎么修？大部分精密元件都成了渣渣碎屑。</p>

何元早就跑了，警察和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p>

宋云枝抬起头，起身夺过杜嘉手里的工具箱，跑回13号身边。</p>

“宋姐，13号已经报废了，不能再修了。”杜嘉跑过来道，“我们再换一个新的就好了。”</p>

“他不一样。”宋云枝冷静道，忍住眼底的泪，“我可以把他修好。”</p>

“好，我们回去修好不好，路上太危险了。”杜嘉劝道，看到警车和救护车在旁边停下，又赶紧过去交涉。</p>

好在没有出人命，他们调了监控，维持好现场治安，就离开了。</p>

杜嘉松了口气，转头看到宋云枝还在修机器人，跑过去安慰道：“宋姐，我们回去吧，有监控在，何元会给我们赔钱的。”</p>

宋云枝动作顿住，看向脸已经变形的机器人，沉寂眼底是如一潭死水。</p>

赔钱，他赔得了命吗？</p>

“宋姐？宋姐！”</p>

看到宋云枝晕过去，杜嘉又连忙打电话喊救护车。</p>

医院。</p>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p>

程屿川拧紧眉头，浑身都痛得不行。</p>

“动了！程先生的手刚刚好像动了！”护士激动地喊道，转头看向旁边的安磊。</p>

“程总您醒了！”安磊急忙冲过来，激动到热泪盈眶。</p>

意识逐渐回笼，僵硬的身体好像有了知觉。</p>

程屿川猛地睁开眼，坐起身。</p>

“躺下！快躺下！”站在旁边观察的医生连忙大喊。</p>

程屿川被按住肩膀躺下，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最后落到激动的安磊身上。</p>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p>

“程总，你醒了就好，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我一定全部办好。”安磊止不住兴奋道。</p>

“机......”他声音卡住。</p>

“什么鸡？程总，您是要喝鸡汤吗？我马上就让人送过来。”</p>

“病人刚醒，这两天还不能喝鸡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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