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不带丝毫情绪的语调,却莫名透出一股嫌弃的味道。</p>
即便后来苟明之都有注意遮掩,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她不想再卷进之前那种类似的绯闻风波。</p>
苟明之倒也没强求,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p>
“...?”缚宁不假思索:“我不会再来。”</p>
彼此明明都清楚,石膏拆掉,她没有再来的必要。</p>
苟明之脸色看似如常、风平浪静,她却总感觉他现在有些不快。</p>
试探性得改口。</p>
“中午之前会回来。”</p>
苟明之笑笑,当即应下:“好,我等你。”</p>
很微妙,肉眼可见的有所缓和。</p>
缚宁盯着他瞧上几秒,总算摸清点他的脾性。</p>
到达医院,那股熟悉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直往鼻腔里冲,大厅中人来人往,异常嘈杂,萧思木也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p>
“快些,宁宁,休息日人多的很,热闹得跟集市一样,我们赶紧速战速决。”</p>
一番流程走下来,终于拿着拍好的片子去复诊。</p>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他盯着片子看上一会儿,露出欣慰的笑容:“姑娘,你这骨头恢复得非常不错,饮食上用心了,你就算提前两天来拆都可以。”</p>
边说他边动手用器械将石膏拆掉。</p>
萧思木视线落在缚宁侧脸,张张嘴有些欲言又止,但碍于还有人在,便忍着没问。</p>
被包裹的沉闷感随着石膏的脱落没了踪影,那截小臂历经一月终于得以喘息。</p>
小臂上红肿已经消退,但那些不规则的浅淡淤青还没有完全消失。</p>
缚宁活动下手臂:“谢谢。”</p>
“分内之事。”医生笑着摆摆手。</p>
走出医院大门,二人往停车场方向去。</p>
刚坐上车,萧思木就转过头来,着急忙慌得询问:“宁宁,这段时间是不是那个苟明之他…”</p>
“咔哒”</p>
安全带扣好,缚宁也直接点头,应道:“是。”</p>
清脆迫切的女声陡然停止,抬头看去,萧思木正呆愣着,嘴角也撇成奇怪的弧度,满脸写着不痛快。</p>
“萧思木?”缚宁唤她,拽回她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思绪。</p>
“阿?”萧思木回过神,因为神游太虚而偏向一侧的眼珠子也偏转回来,但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噢。”</p>
车平稳行驶,萧思木犹豫再三,再次开口。</p>
“宁宁,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我家住,我爸妈也会照顾好你的。”</p>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恰好,温度适宜,裹挟着热度的暖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p>
缚宁望着窗外,神情淡漠。</p>
“不用麻烦他们。刚才你也听到,我恢复得很好,至少在这一点上苟明之有用心,他目前不会拿我怎么样。”</p>
萧思木的父母为人善良热情,又加上她与萧思木关系很好,所以他们必定不会收取她给的费用。</p>
最重要的是,呆的时间久了,看着别人家和和睦睦美满幸福,难免会羡慕,会不甘,最终演变成嫉妒,怨恨。</p>
窗户开得过大,吹的她眼睛有点干涩,缚宁不自在地闭了下眼睛,将窗户升起一截。</p>
“哼。”萧思木开始抱怨:“你不说我也能看出,肯定是那个家伙趁机对你献殷勤,他绝对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p>
缚宁听着,也不多说,这些年来,萧思木平等得看不起她身边的每个男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