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倾的视线却是在欣赏完美的艺术品般,不舍地盯着云珩匀称的脊背线条,眼底尽是惊叹:“云珩。”
“嗯?”云珩低沉声音响起,“倾倾?”
“你的身材真好。”赢倾像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雕刻,称赞,“我要是拥有跟你一样的体魄就好了。”
云珩古怪地沉默片刻:“男人的身体跟女子天生有着不同,倾倾,你这个愿望可能不太会实现。”
赢倾挑眉浅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云珩转过身来,把她揽在臂弯,低沉问道:“为夫身材真的很好?”
赢倾很诚实地点头:“完美至极。”
云珩唇角翘了翘:“倾倾喜欢?”
赢倾笑道:“喜欢到无法抗拒。”
云珩笑得眉眼越发柔和,眉梢眼角的喜悦掩都掩不住:“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都是爱妃的,爱妃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在背上作画或者雕刻,都随你。”
赢倾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可舍不得在夫君完美的脊背上留下不漂亮的印记,就这样挺好。”
云珩低头覆住她柔嫩的唇瓣。
热气氤氲,气氛旖旎。
温热的水流放松了全身的神经,赶走了虚惊一场之后的余悸,两人到底还是没忍住天雷勾动了地火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一夜过去。
天蒙蒙亮时,空气中泛着一层湿气,昨晚下了一场雨,虽然不大,但淅沥沥下了一整个后半夜,整个青石板地面上都是积聚了一层雨水。
微风从窗外拂进,带来一丝雨后的清新之气,刚睡不久的云珩伸手把翻出他臂弯的某位小娇妻再度圈进了怀里。
“王爷。”燕书恭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安静,“冷公子此时正跪在王府大门外,说冷姑娘昨晚已被接回冷府,待冷姑娘伤势好转,就把她送去白云山常伴青灯古佛,以修此身。”
云珩眉目骤冷,怕吵到赢倾睡觉,刚要起身走出去,却见怀里的女子已经睁开了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冷公子?”
云珩躺了回去,低眸看她:“吵醒你了?”
“本来也没怎么睡着。”赢倾声音有些沙哑,听在云珩耳朵里,无端撩拨他的心弦,“冷婉的兄长吗?”
云珩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
赢倾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云珩淡道:“昨晚没有当场拆穿她的身份,是给她的祖父留面子,但冷婉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冷家需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赢倾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有晶莹的水雾浮现,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刚才燕书说冷家要把冷婉送去白云山,常伴青灯古佛?而且还是等伤好之后?”
燕书点头。
“昨晚冷婉伤得挺重。”赢倾说着,叹了口气,嗓音慵懒含笑,“夫君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个美人,居然直接就把人家的手给折断了。”
云珩沉默不语,盯着她如花笑颜,目光微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和香肩上,那些地方布满着他留下的痕迹,让他喉咙发紧。
“倒也不一定非取她的性命不可。”赢倾淡道,“虽说她的行为让人厌恶,但夫君昨晚既然留了她一命,也没道理事后再找她算账,否则不免留下个不太大度的名声,索性送了这个人情给冷太傅。”
“我不需要对她大度。”云珩道,“我也并不需要冷家的协助。”
“我知道。”赢倾从薄被下探出一双纤细的手臂,搂着云珩的脖子,依恋地把头埋在他臂弯,“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区区一个冷家算什么?”
云珩享受着她的依赖,眉梢眼角清冷尽褪,萦绕着仿佛镌刻进骨子里的温柔。
“不过对于冷婉来说,从此跟青灯相伴,于她而言也许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赢倾淡道,“她的一生都将在不甘和孤寂中度过,这才是对她的惩罚。”
云珩沉默片刻,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须臾,嗯了一声:“为夫听爱妃的。”
赢倾扬眉看他,目光柔柔:“夫君别太惯着妾身,会把我惯坏的。万一以后妾身脾气变坏了,怕夫君会吃不消。”
“没事,不用担心。”云珩低笑,情话随口捻来,“就算你变成母老虎,我也喜欢。”
赢倾表情微顿,“谁是母老虎?”
云珩无辜地看着她:“为夫只是打个比方。”
“如果我是母老虎,那你就是公老虎。”赢倾道,“我们是一对老虎夫妻。”
云珩点头:“嗯。”
赢倾睡意已经全消,干脆也不睡了,开口问道:“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太后和皇上?”
“太后已经废了。”云珩道,“一个精神失常的太后,大概没什么精力再出来蹦达。”
“精神失常?”赢倾挑眉,眼底透着亮光,“太后怎么会精神失常?”
云珩咬着她的耳朵:“之前骆星泽的事情还记得吗?”
赢倾觉得一阵酥麻,身体轻颤:“记得,嗯,你还说要把骆星泽送给太后当做寿诞贺礼。”
“那天骆星泽之所以能成功混进摄政王府,是因为他扮作皇帝身边的侍卫,且摄政王府里有个接应他的人,就是侍卫统领迟炳。”云珩越咬越上头,几乎不舍得放开,声音都成了低喃。“迟炳是太后安插在摄政王府的眼线。”
赢倾恍然,闪躲着他啃咬她的动作:“就是之前…嗯…之前我问你摄政王府里是,是不是有内奸…你…你其实早就知道那个内奸是谁。”
云珩嗯了一声,转移阵地开始咬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