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停顿了片刻,然后看向关悬:“悬悬,你先进屋。”</p>
关悬眉头紧锁,担心,也不赞同:“阿挽!”</p>
詹挽月对她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最后一次了。”</p>
关悬倏地词穷。</p>
她和詹挽月在斯里兰卡过完年,她回京北上班,但是詹挽月不会再回来了。</p>
詹挽月要一个人在外边旅居一阵子,放松够了再考虑工作的事情。</p>
可不管是旅居还是之后重新工作,京北都不是詹挽月纳入考虑范围的城市。</p>
眼下詹挽月说最后一次,应该也是想跟况承止有个彻底了结。</p>
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了。</p>
关悬叹了口气,找不到阻止的理由。</p>
她狠狠剜了眼况承止,开门先进屋了。</p>
门一关,走廊只剩下沉默。</p>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微弱的光,什么都照不亮。</p>
詹挽月往左边走了两步,按了下电表箱旁边的开关。</p>
走廊的灯从声控模式变成了常亮模式。</p>
“小区有门禁,你怎么进来的?”詹挽月开口问况承止。</p>
松湖湾比不上涧山公馆,但也是高档小区,非住户进入小区必须登记,说明自己来找哪一户,并且要征得住户的同意才可以。</p>
但詹挽月今天都没接到物业的电话。</p>
况承止哑声回答:“我在你们小区买了套房,就这个单元。”</p>
詹挽月怔住。</p>
“你什么时候买的?”</p>
“今天。”况承止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只是有件事必须当面问你,除了来家门口等你,我想不到第二个见你的办法了。”</p>
如果寻常拜访,物业一给詹挽月打电话,他就被拒之门外了。</p>
最高效的方式就是以业主身份自由出入。</p>
詹挽月听完后再次沉默。</p>
这几年京北房价节节攀升,松湖湾的房价翻了一倍不止,前两天在业主群看见有邻居要售卖房产,每平米报价已经直逼20万了。</p>
他们这个单元的房型都是三百平的大平层。</p>
詹挽月在脑子里估了个价,不禁咂舌:“也只有你能干出这么为一瓶醋包顿饺子的事情。”</p>
况承止停了停,说:“对不起。”</p>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个小区又不是我的私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