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激怒了我。”
男人双手一撑,拔地而起,碗口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打来。
吴朝阳提前有准备,后退一步躲开,但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臂展和拳速,硕大的拳头擦着额头而过,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不待吴朝阳继续后退,一条粗壮的长腿一脚揣在了他的胸口。
吴朝阳连续后退出去四五步,刚稳住身形,男人已经两步来到身前,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凌空将他提起,砰的一声砸下。
吴朝阳闷哼一声,全身骨头像散架一样疼痛。
“服不服?”男人质问道。
“不服!”
“啪”的一声脆响,蒲扇大的巴掌扇在脸上,吴朝阳脑袋立即嗡嗡作响。
“服不服?!”
“服你妈!”
吴朝阳觉得这台词有些熟悉,但他来不及思考,大吼一声,爆发出全身力量就地一个翻滚,硬生生从男人的控制下滚出去,顺势一个翻身站起来。
毫不停息,吴朝阳上前就是一脚踹向男人的腰部。
男人只是迟疑了瞬间,大手一招,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一腿扫中吴朝阳的支撑腿。
吴朝阳再次倒地,男人上去就是一脚将吴朝阳横踹出去一两米。
“服不服?!”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朝阳疼得龇牙咧嘴,颤颤巍巍地起身,双眼瞪得血红。
“服你奶奶!”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巷子里的住户,这两天已经陆陆续续有部分人提前返城。
花子巷199号房门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手提着毛线团,一手提着根小板凳走了出来。
吴朝阳以为女人会劝架,但那女人在门口放下小板凳之后,没事儿人一样坐下织起了毛衣。
202号楼上窗户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叼着叶子烟看着下面,吞云吐雾。
222号正对面的200号房门打开之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正当吴朝阳绝望的时候,好几天没出现的李长庚提着两盒脑白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李爷爷新年好。”吴朝阳忍着全身的疼痛打招呼,他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期待老人能够当个和事佬。
李长庚眯着眼睛看了吴朝阳几秒,又转头看向男人,“回来了?”
男人挤出一抹微笑,笑起来有点憨。
李长庚盯着男人皱了皱眉,“别把房子打坏了。”
说完,李长庚哼着小曲与吴朝阳擦肩而过。
吴朝阳目送他开门,进屋,关门。
男人脸上的憨笑消失,换之以冰冷凶悍。
“最后问你一遍,服不服?”
吴朝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脚长在老子脚下,老子不想走,谁也别想赶老子走!”
男人双拳紧握,骨节咔咔作响,“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