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许安山满怀期待地踏入主殿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那个欺骗自己女儿并与之狸猫换太子、甚至妄图让自己的儿子冒名顶替亲孙子的太子之位的恶毒女人林若熹,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p>
不仅如此,最让许安山怒不可遏的是,这个心如蛇蝎的林若熹居然身穿那件本该只有他女儿才有资格穿着的皇后凤袍,安坐在当今圣上身侧的位置。</p>
要知道那个位置可不是谁人都能坐的,尤其是她林若熹更是不配坐在圣上身侧。</p>
思及此,只见那国丈许安山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如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双眼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他怒发冲冠,胸膛急剧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似的。</p>
他指着不远处的林若熹,声嘶力竭地怒斥道:“你这等罪孽深重之人,究竟有何颜面胆敢再次踏入此地?又是谁赐予了你这般胆量,竟敢堂而皇之地穿着唯有皇后才有资格身着的华服美饰?真是荒谬至极,天理难容啊!”</p>
皇帝和林若熹见此情形,慌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满脸忧虑之色,目光急切地望向许安山,生怕他被气出个好歹来。</p>
而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李毅更是心细如发、眼疾手快,眼见国丈如此愤怒,生怕他一个不慎被气晕过去,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许安山身旁,伸出双手紧紧地扶住许安山,焦急地劝慰道:“国丈,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切莫因一时之气伤了自己的身子骨呀?还请您稍安勿躁,先静下心来听听圣上如何解释此事吧!”</p>
然而,此时的许安山已然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旁人的劝解,只听得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愤愤不平地说道:“哼!我才不愿听信那些的巧言令色呢!</p>
今日是我家瑶儿遗留在世的孩子大喜的日子,可他身为一国之君,却领着曾经欺瞒我瑶儿以及我那可怜孙儿的恶人招摇过市地现身于此,这让我瑶儿和孙儿情何以堪啊!呜呜呜……”说到此处,许安山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p>
“国丈,您且先莫要激动,耐心听朕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您详细道来,可好?”皇上一脸诚恳地说道,眼中满含着对国丈的尊重和期望。</p>
然而,许安山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猛地一挥衣袖,大声吼道:“我不听!皇上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天下万民皆需听从您的旨意,而我不过是一个年老体衰、行将就木之人罢了,又有何能耐去影响皇上您的决策呢?</p>
只是可怜我的瑶儿啊,她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至死都未能得知事情的真相,叫我如何能不心痛欲绝啊!呜呜呜......”说到伤心处,许安山不禁老泪纵横,身体也因为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起来。</p>
站在一旁的心急如焚的林若熹眼见皇帝无论怎样劝说都无法让国丈冷静下来,心中也是焦急万分。</p>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吟诵起了一首诗。</p>
这首诗正是她儿时曾在父亲面前亲自创作的那首《思故》:“燕子墙上筑新屋,往来一年又一年,唯盼故人今旧居,思绪如潮安如故!”</p>
随着林若熹那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那饱含深情的诗句如同潺潺流水般淌入了许安山的心田,让其不禁回想起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p>
尤其是当他听到那首尘封已久且又无比熟悉的吟诵声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p>
渐渐地,他的情绪似乎慢慢平复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