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桥也不再继续说福乐的事，而是转移了话题：</p>

“小竹，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p>

柳烟桥顺了会毛，凤遇竹心情也平复下来：“什么事？”</p>

“我想开家绣楼。”</p>

“好啊，”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凤遇竹看向柳烟桥，一脸“放心交给我”的表情，“姐姐我有银子。”</p>

还真是……柳烟桥无奈，自己做什么都支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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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问问缘由？”</p>

她的刺绣烂成什么样子，凤遇竹就半点不好奇她要做什么吗？</p>

柳烟桥话落，凤遇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为什么？”</p>

问得很流程化，因为凤遇竹知道，柳烟桥要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一定是她思虑周全后才开口，总之自己支持就对了。</p>

柳烟桥见她问得敷衍，算是服气，大概在凤遇竹这里，不管自己要做什么，她都会回答“好”。</p>

也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高兴了，柳烟桥也不管了，还是认真跟凤遇竹解释：“我想开一家……不收学费的绣楼，绣娘只招还未成婚的小姑娘。”</p>

眼前人既然开始解释，凤遇竹也认真听，此时反应倒是快：“因为福乐吗？”</p>

柳烟桥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却也不完全是。”</p>

“这世间像福乐这样的孩子太多了，不管有家无家，都是可怜的。”</p>

“或许，她们也不是不想努力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只是缺个机会……而如今，我想为她们创造一个机会。”</p>

那日看见福乐，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这世间像福乐的，亦或是像她的女子，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吧。</p>

她如今能做的，想做的，就只有这个了。</p>

话落，凤遇竹看了柳烟桥半晌，一时没有接话。</p>

“你想做就去做，姐姐，”这人脸上带了丝叫人安心的笑意，“顺便……带我一个？”</p>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p>

院里一阵微风吹过——</p>

“……”凤遇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唤柳烟桥，“姐姐。”</p>

“嗯？”</p>

“我们去看看福乐吧。”</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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