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她选择相信自己心中的声音。

“莱恩先生，我在这里，等您凯旋归来！”

忽然响起的清亮声，让莱恩脚步一顿，但他并未转身，只是抬手摇了摇，并比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意思是：不辱使命。

一旁的哈曼眼底浮现羡慕之色。

少年的意气风发，少女的信任，如诗如画，可惜……

“美好的期愿，在真正的实力差距面前，终归无力。”

哈曼心中自语。

曾经的他，也是同龄人中的天才，以同期第一的成绩，成为了索罗斯家族的骑士。

那时的他，也是意气风发，虽表面谦虚，但实则傲气全在心底。

站在通天石塔前，他自信，自己纵然不能登顶，亦能攀登个几层。

或许还能在剑圣大人手中，学到些剑术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踏入了通天石塔，然后，他就深刻认识到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参差。

在第一层，他坚持了不到三秒，就被一剑抵在脖颈前。

准确来说，战斗开始到结束，剑圣大人的灵体只用了两剑。

一剑击飞他的兵器，一剑落在他的脖颈前。

自信、意气风发……一切的一切，在真正的强大面前，支离破碎。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登顶吗？”

“或许，只有神明能做到吧？”

哈曼如是想着，注视着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通天石塔的入口。

……

通天石塔，第一层。

当莱恩踏入此地时，一道细微的震动，在身后响起。

他转头一看，一道屏障封堵了入口。

显然，通天石塔也有属于自身的规则：同一时间内，有且只能有一位挑战者。

早知此规则的莱恩不在意的收回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盘坐于中央的身影。

那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翩翩少年，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秀气。

但他的身体，却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这是灵体投影，也是试炼的考官。

“十八岁的老剑圣，是这副模样吗？”

莱恩眼中浮现笑意。

在他看向老剑圣，不，应该称年轻剑圣时，后者也睁开了眼。

刹那间，锐利的剑光，令整个一层都明亮了几分。

年轻剑圣站起身来，并顺势拔起了插在身前的一柄铁剑。

长剑斜指地面，眼神平和。

见状，莱恩笑了。

腰间长剑拔出，清锐之声，涤荡开来。

“剑圣前辈，晚辈特来挑战。”

霎时间，一股玄之又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波动，散播开来。

令年轻剑圣灵体数百年不曾有过变化的眼中，泛起了波澜。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极境……真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