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清安这一辈子第一次说我爱你，可是却换来了许泽的冷眼嘲讽，他以前没爱过人，也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爱一个人。</p>

可那时他就是本能的脱口而出说了那三个字，一个混迹在风月场所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难怪许泽不相信，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p>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爱他，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林森怔怔地看着沈清安。</p>

意气风发的沈大少，短短几个月时间却像是换了一个人。</p>

脸上竟然出现了那种自我厌弃自我鄙夷的情绪，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一个自信满满浪荡不羁的人变得卑微不堪吗？</p>

他没有过这种感受，可他却感知到了沈清安低迷的情绪还有脸上那对自我的不确定。</p>

“林森，你最近怎么样了？”沈清安话锋一转，想起自己太久没关注过自己这唯一的好朋友了，林森还在他的事情里面没反应过来，登时只是呆呆看着他，“什么？什么怎么样了？”</p>

沈清安勾了勾唇，竟伸手在他臀上摸了一把，“怎么样？现在适应了吗？”</p>

林森被他冷不丁摸一把又被他突如其来的轻浮的言语弄得面红耳臊，“你？你突然问我干什么？”</p>

“这不是关心下朋友吗？”沈清安撞了撞他的肩膀，“不开玩笑，跟李渊处的怎么样？”他看林森脸热了，也就没再逗他。</p>

没想到林森有一天也能脸热。</p>

“不怎么样，跟你一样是个疯子。”林森骂了一句，又瞥了沈清安一眼，“都喜欢咬着人不放。”</p>

沈清安提高了声调，“哎，自求多福吧，你还有事吗？”他勾住林森的脖子，“没事我们再聊聊你和李渊的事儿？”</p>

“聊个屁。”林森把他的胳膊拿下来，起身扯了扯衣服就转身朝外面走去，关门之前又警告了他一句，“年后的工作不能再拖了。”沈清安朝他笑了笑，“知道了，滚吧。”</p>

北城这一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一个半月，从小雪下到大雪，从大雪下到暴雪，外面的的枯枝都挂满了雪霜，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座雪城。</p>

几十年未见的大雪，路上结了很厚的冰，沈清安的那辆迈巴赫轮胎都上了铁链，否则根本没法开，今天带许泽去医院的时候，前车轮胎打滑差一点冲下高架桥，还把许泽吓了一跳，差一点瘸着腿下车逃跑。</p>

沈清安这个月日子过得惬意，虽然家里是个冷脸怪，但是并不影响他开心，噎人精变成了冷脸怪却也有一番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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