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烂尾楼微弱的亮光,温夕快速的躲在一间黑暗的四周堆满破石烂铁的墙角,脑子里下意识的恐惧差一点把她吞噬,她咬紧下唇,努力让自己清醒。
他是顾时远,不是李老师,不是李老师……
温夕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强行把自己从过往的恐惧中拉了出来,她的额头已怖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嘴唇都在下意识发抖。
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和铁棍拖地发出刺耳的声音,顾时远大吼:“温夕,你是逃不掉的!”
“李老师来了哦!……”
他知道她的恐惧害怕,故意引起她的回忆。
温夕强忍住不发出声来,没有,他在骗她,她不能上当!
过了一会儿,顾时远的脚步声和拖着铁棍的声音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瞥了一眼醉酒喝死躺在地上睡死的黑人。
他从墙角后拖出了一个女人,全身五花八绑的,嘴也被顾时远封住了,他撕开她嘴角上的透明胶,问她:“看见那个女人在那儿了吗?”
从缝隙温夕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竟然是:
林茵茵!
林茵茵的目光下意识朝这儿轻斜:“我告诉你,你能放了我吗?时远哥?”
“你说呢?”顾时远死亡般的笑容。
林茵茵害怕极了,她顫抖着说:“时远哥,你公司破产不是我做的,是谢氏他们做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想想看我都怀着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希望你破产呢?”
“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顾时远笑得六亲不认:“谢氏做的,谢氏的人不就是你亲人吗?那你告诉我,是谢氏谁做的?是谢良安还是谢庭臣?!”
林茵茵眼泪流成河,摇了摇头说:“时远哥,是……小舅,是我小舅……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是她,是温夕!我小舅喜欢她,所以借机报复你……”
“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是真的怀着你的孩子啊!”
她有意无意的朝温夕的地方瞧去,顾时远往那边望去,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对林茵茵说:“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
温夕听着,忍不住一顫,没想到林茵茵为了自己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也什么话都乱骗,谢庭臣是比较重欲,但他异常的冷静理性,绝不会为了跟她有名义上的前夫,大动干戈。
她知道自己的份量,在谢庭臣眼中,绝不够格的。
眼见顾时远起身便要朝温夕这边走去,她下一秒便跑了出去,不故顾时远的呐喊,拼命的跑,可是女人速度怎样比不了高了一大截的男人,体力和环境熟悉方便,顾时远很快便追到了她。
二话不说,顾时远便拿着铁棍朝她的头砸去,温夕眼急手快的拿起一块木头挡了一下,长长的木头被砸断,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温夕!真没发现你这么倔!”
以前顾时远只知道温夕是个又粘人又没主见,又乖乖的烦人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反骨!
他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迷粉,轻轻的朝温夕的面前一喷,立即看见她软化了一般直直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与废弃的钢铁产生格格不入的画面。
林茵茵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温夕她竟然也有今天!
“时远哥,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顾时远把温夕的手脚都紧紧的绑住,这个女人比林茵茵还要倔,可别被她给跑了,他累了好久,正做着休息时,林茵茵忍不盯的说了一句。
“你都成劫下囚了,还能做什么交易?”
林茵茵一脸非常的自信:“时远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我肚子里怀的可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打算把我们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