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目光停在自己学生身上：“这周的报告写完了吗？就跟着他们胡闹。”</p>

周予念：……</p>

她就知道，只要碰到沈教授保准逃不过被问功课的事。</p>

干笑两声：“写完了，晚点邮件发给您。”</p>

“还有你寻砚，之前你姑还夸你是个稳重的孩子， 转眼你就背着她在外面打架。”</p>

几个学生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沈序南毫不留情一一数落过去。</p>

年轻人讲义气冲动点没关系，可不能让老人家也跟着担心，闵教授那么大的年纪还要看自己学生搁他眼前上演全武行，要脆弱点谁遭受得住。</p>

“周宜安？”</p>

沈序南审视的目光落在周予念旁边的男生身上，这人瞧着倒是乖巧的长相，只是……</p>

“老师我是周宜安。”</p>

态度和表情都让人无可指摘，俨然听话学生的模样。</p>

对周予念的老师，周宜安可是客气得很，毕竟她考上研后还要在对方手底下做事。</p>

再待说什么，闵教授从办公室出来见大家排排站，羞愧的羞愧，低头的低头，知道是有人代自己在教育。</p>

“说过他们了？”</p>

“正说着呢，您就出来了。”</p>

“怎么样，我这几个学生不比你当年差吧？”</p>

“确实都很不错，您眼光一如既往。”</p>

“只可惜大家都不乐意跟我啊，读心理、读计算机、读法，就是不愿意继续跟着我读化学。”</p>

好好的对话突然极速转弯，在闵教授突然伤感的话语背后，所有人无一不想起和他背道而驰的选择。</p>

确实是他们辜负了恩师的栽培。</p>

“这是咋了？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古怪？”</p>

齐致远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连批评他们的沈教授周身气压也低沉下来。</p>

更别说寻砚和小莫，两人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愧疚，他只能低声问在场唯三表情没变化的周予念。</p>

周予念：……</p>

她算是知道了，有齐致远在再凝重的气氛在她这里也维持不了多久。</p>

“晚点告诉你。”</p>

暗搓搓拿手捅了捅周宜安，该你了，别光看大家热闹。</p>

接收到她信号的周宜安可惜的啧了声，好戏还没开始就要宜安大师发力，真是大材小用。</p>

无他法，只能乖乖按照指示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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