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不是好坏不分的人。”</p>

“那些隐居在人类社会，没有伤人意愿的妖，单纯只属于被监察人员。我们不会干扰他们的生活，甚至还有一个特情部还有一个调解部门，专门解决因为物种不同造成误会或者意外的事情。”</p>

“你应该猜到了这所学校里也有一些小妖。”</p>

张靖想到了之前那些老师：“柴校长给妖族提供职位和薪水，也是合规的吗？”</p>

秦冬点头：“是的，甚至学校还会得到特情部发放的补贴。”</p>

“因为这群妖一般都是对人类无害，只是需要正常生活的妖。”</p>

“而现在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已经不能让他们躲在深山老林里了，只能扮演正常人类，并和人类官方部门达成协议，守护不同物种之间的和平。”</p>

“而且特情部也会得到妖族的帮助，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拿普通人类的身躯和怪物对抗。热武器也不是时刻有用。”</p>

张靖点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其实还是有坏妖的。”</p>

秦冬认可：“当然，人类里面都有罪犯呢。”</p>

张靖一句话戳到了点子上：“那些被称为‘怪物’的物种，和妖不一样？它们的立场应该并不和人类一致？”</p>

秦冬沉默了。</p>

她的眼睛颜色透亮，此刻却用一种很深邃的眼神看着张靖。</p>

张靖不明白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p>

她也无心探究。</p>

其实她更关心自己能不能维持现在这样有点枯燥却平和的生活。</p>

没人打扰。</p>

那群学生再怎么闹，烦的也是班主任，她躲在自己的水缸里，安静地睡觉，吃饭，就挺好的。</p>

所以她讨厌破坏了她安定生活的人。</p>

比如那个偷偷闯进她房间的颜梨，还有那个总能引起她本能躁动的人类，顾承淼。</p>

柴校长收留了她，虽然莫名其妙让她“催化”化形，但提供吃住和工资，不讨厌。</p>

乌河给她找吃的，还送她睡觉的窝，刚被抓到船上的时候，也是乌河让她了解了这个世界。不讨厌。</p>

秦冬来解决麻烦，带她离开警局，给她解释她不知道的事情，也不讨厌。</p>

张靖的判断方式就这么简单。</p>

秦冬看着她的脸发了几秒钟的呆，这才勾起笑容：</p>

“嗯，怪物多数是不会有人类的理智的，只有食欲和破坏欲，他们等级有高有低，有的可能会思考，但也不会说话。”</p>

“坏妖一般不多，所以很多低级部员会把怪物和坏妖统一认知，把妖的存在抹去了很多，也算是一种对他们的保护吧。”</p>

张靖想了想，问：“妖之间有感应吗？”</p>

秦冬对她的一切疑问都好脾气地回答了：“我并不负责这方面，详细的不太了解。但听同事说，一般强大的妖会不自觉地对小妖造成压迫感。或者说，妖之间是会有一些独特的气息感应的。”</p>

张靖茫然地扶了一下头，面无表情，但其实她心里想起来顾承淼的模样。</p>

难不成那股味道是因为顾承淼是个妖？</p>

因为他其实是章鱼食物链低端的物种，所以她才会产生想吃了的欲望？</p>

秦冬问：“怎么了？你头痛吗？”</p>

张靖摇头：“不，只是在想事情。”</p>

秦冬笑了一下，她站起来走到张靖身后，两个人隔了一张沙发靠背。</p>

女人垂下眼睛盯着张靖柔顺的黑发，然后又从她的耳廓，脖颈上略过。</p>

她向前伸了伸手，张靖偏过头避开了。</p>

两只手顿了一下，还是执着地落在了张靖额头上，张靖这次没躲，她胳膊不自觉抬起来，想要碰额头。</p>

秦冬的手指按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挲着，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是自己的脑袋被那些飘荡的海草轻轻拂过，带着点痒，又很舒服。</p>

有点怀念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在海里的那几天了。</p>

张靖放下手，任由秦冬替她按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