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下次会去哪里？”</p>

“来我这里吗？”</p>

“我想看看她，虽然看完我就要死掉了，但也没关系。”</p>

“我也想看看她，虽然我看完就死掉了……”</p>

“我也想……”</p>

【这东西】不耐烦地打断了它们：“别吵吵！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她自己。”</p>

“好吧。”</p>

无数声音失望地异口同声。</p>

接着又是很久很久的安静。</p>

“好吧，我知道我说话有些突然，但你为什么能一直跟着她？”</p>

有个疑问的声音。</p>

【这东西】骤然阴沉下来：“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想我根本不用强调这一点！我对她是独一无二的！”</p>

它这猖狂的话很快引发了无数的不满，声讨声吵醒意识团前，还是被很快镇压下来了。</p>

——那无数的线条剧烈抖动了一下。</p>

这代表着“她”的思维在波动。</p>

无数声音蔫唧唧地安静下来了。</p>

……</p>

张靖做梦了。</p>

她梦见自己的身旁经过了无数人，有些是她认识的，比如蒋之虞，比如姜姨娘，还有些自己很陌生，应该只是一面之缘。</p>

那些脸都直直地看向她，却面无表情。</p>

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看着那些身影逐渐变得虚幻消散，又重新聚拢成新的人物。</p>

看了很久，她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再睁开眼时，就突然遁入了一个熟悉的黑暗空间。</p>

那无数条线还是连在她身上，只是比起从前的死板，更多了几分光华。</p>

“你醒了。”</p>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下一刻，有些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p>

——</p>

“噢——大雪天，一个可怜的孩子。”</p>

“她太瘦了，似乎被饿晕过去了。”</p>

张靖耳边传来几道温柔的女声，她觉得浑身冷透了，眼睛也睁不开，只是下意识地往热源的方向缩过去。</p>

“天哪，快看她的衣服和头发！在动！”</p>

“好了好了，玛丽，让我们出去吧，她需要好好休息。”</p>

“可是她——在动啊！”</p>

“我知道，我知道，好吗？现在这个孩子只需要安静地躺下来，等待退烧。”</p>

“上帝会保佑你的，孩子。”</p>

张靖身体蜷缩了一下，陷入柔软的被褥里，等到周围都安静了，这才挣扎着睁开了眼。</p>

一个很小的房间，有些贫穷却被打扫的很干净，但陌生的风格还是让她迅速判断出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华国以外的地方。</p>

回想着刚刚那两个模糊的对话声，张靖迟疑地回忆起很久之前学习的英语。</p>

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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