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之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p>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你带我修行。”</p>

他轻轻抚过乌梅脸上的伤疤，这是为他留下的。</p>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十准武圣的比试，意气风发，乌梅比他还要高兴。</p>

想起去找寻顾苍生线索时，他们的吃惊。</p>

想起面对顾苍生，她决绝的样子。</p>

想起他们的洞房花烛，想起为乌音出生时……</p>

一切都在变，他们也在老去。</p>

“故事的终点，也该落下帷幕。</p>

你我的一生……已经……足够了。”</p>

乌凤闭上眼睛，仙力逆行，没了气息。</p>

白凤凰在远处站了片刻，看着乌凤就那么坐着，道：</p>

“顾苍生，我怎么觉得他气息越来越弱了？”</p>

“他……走了吧。”</p>

白凤凰大吃一惊，急忙过去，乌凤已经没了气息。</p>

他在笑着，尽管嘴角和鼻间因为痛苦流出鲜血。</p>

乌梅靠在他的身上，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p>

乌音呆呆地道：“阿姨，爹爹也死了吗？”</p>

白凤凰心疼地道：“爹爹睡着了。”</p>

她手掌放出仙力，流转在乌音身上，乌音沉沉睡去。</p>

白凤凰回头道：“顾苍生！你说他是你朋友，那他自绝，你怎么不劝？”</p>

“他要是大吵大闹，流泪痛哭，我一定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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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太平静了，他的心已经死了，我留不住。</p>

就算我拦住他，他也会走的。”</p>

顾苍生的声音也有些哽咽。</p>

白凤凰沉默半晌，叹息道：“是啊，心死了……就怎么都活不了。”</p>

……</p>

忽然间，天地震动，二人头顶出现了无数的光芒。</p>

光芒流转，化作一张人脸，正是姬圣帝。</p>

“顾苍生，你果然踏入了乌射神宗，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你没有脑子呢？</p>

你觉得，你还能出得去吗？”</p>

顾苍生冷笑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来，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p>

“在这里，就算你仙王，我也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p>

天空中仙力汇聚，化作万米巨掌，从天而降。</p>

顾苍书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乌凤和乌梅，抬脚一跺，大地裂开，他们的身躯从缝隙中跌落到深处。</p>

就让他们永远埋葬在这里好了。</p>

吼——</p>

白凤凰振翅，万米凤凰虚影浮现迎着巨手飞出。</p>

“轰隆”一声巨响，天地震动，无边火海和仙气向八方溃散。</p>

姬圣帝的虚影收回手掌，面露怒色，“小凤凰，屡屡坏我好事，待我将你修为废掉，纳入后宫，好好玩弄。”</p>

“你找死！”</p>

白凤凰勃然大怒，对着虚影主动出击。</p>

但下一刻，她便穿过虚影，空浪费了诸多仙力。</p>

顾苍生提醒道：“别中了他的激将法，阵法已经启动，方圆千里内的所有仙气都为他所用。</p>

若是我们自身的仙力耗干，就要任他宰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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