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欣歆一把掀开桌子，“柳虹姐姐，你……你没事吧。”</p>

柳虹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脑袋，“你赢了。”</p>

白欣歆怔了怔，忽然闭目，接着泪如雨下，然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p>

柳虹看着她，忽然也红了眼眶，她伸手抹去白欣歆眼泪，道：</p>

“你不赢了吗？哭什么。”</p>

“为什么顾苍生身边女人那么多啊！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嫁给他……呜呜呜……”</p>

柳虹怔了怔，也红了眼睛。</p>

“可……可我好喜欢他，而且……白家不能没他……我真恨不得那些女人都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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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虹沉默片刻，幽幽一叹，“谁不是呢。”</p>

柳家，一切都给了顾苍生。</p>

如今，她又能如何？</p>

自己如果愿意，的确可以嫁给别人，但那就放下了吗？</p>

自欺欺人罢了。</p>

每个人的初恋，永远都是无法忘记的。</p>

白欣歆擦了擦眼泪，道：“柳虹姐姐，我不是要故意打你的，但……但……</p>

但我看你和顾苍生在一起，他今天亲你，我真的很生气。</p>

不打一架，我……我心里不痛快。”</p>

柳虹轻哼道：“我早就想揍你了，狐狸精。”</p>

白欣歆怔了怔，忽然笑了。</p>

柳虹叹息道：“其实想想，也没什么。顾苍生如今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多几个女人算什么？</p>

古往今来那些皇帝，三宫六院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p>

江南的才女，北方和亲的公主，偏僻小国的进贡，放在江湖上，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仙子。</p>

可最后呢？侍奉的，不过是未见过面的，位高权重之人罢了。</p>

我们好歹……有些感情。”</p>

白欣歆撇了撇嘴，抱着膝盖道：“顾苍生就不在乎吗？不知道我们会伤心吗？”</p>

柳虹翻了翻白眼，道：“说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问过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p>

“怎么说？”</p>

“他说人是自由的，谁愿意留下谁就留下，谁想走，他不勉强。</p>

强扭的瓜不甜，留的住人，留不住心。”</p>

“这话听着真让人悲伤。”</p>

“就是，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都可以没有。</p>

但我也挺心疼的，毕竟他的身世你也知道，他情感上有问题。</p>

他总觉得，连亲生父母都可以舍弃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p>

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了。</p>

柳虹道：“我可真有病，喜欢这么一个人。”</p>

白欣歆道：“我才有病，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选他。”</p>

二人相扶站起身，白欣歆道：“既然你说我赢了，那我就当我赢了，现在我可要提出自己的条件了。”</p>

柳虹心中一慌。</p>

如果她让自己离开顾苍生怎么办？</p>

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p>

可……万一呢？</p>

管他呢，大不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p>

反正人老珠黄了，还在乎什么？</p>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姐姐了。”</p>

柳虹一怔，白欣歆嘻嘻笑道：“总觉得，和柳虹姐姐还能相处的来。”</p>

柳虹推门而出。</p>

“柳虹姐姐，那宁清心怎么办？”</p>

“再……再打一架？”</p>

“啊？咱们两个加起来，再乘个十，都不是她的对手。”</p>

“柳虹姐姐，还有一件事。”</p>

“什么？”</p>

“顾苍生的女人不能再多了！”</p>

“好，再有，我们合起伙来干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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