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并非骨片。</p>

一位穿着好看的女夫子，正捧着书带他们读书：</p>

“道可道，非常道。”</p>

女夫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孩子们一同跟着诵读</p>

“道可道，非常道。”</p>

……</p>

城外，一片广阔的地面上，正有几十个凶蛮的少年少女，手持木质兵器对练。</p>

姜荼双手背后道：“听好了，将招式千锤百炼，练到你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出招的地步。</p>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与人厮杀，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p>

什么是出其不意？就比如我，你们感受不到我的真气，以为我是软柿子，结果呢？</p>

你们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p>

不要嫌弃卑鄙，能活下来就是本事，敌人可不会管用的手段光不光彩。</p>

戳眼、踢裆、扬沙子、吐口水……只要能让对方露出破绽，什么手段都行！”</p>

“是，姜师父！”</p>

听到这些人的大声呼喊，姜荼心里也是百感惆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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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p>

方柔端着一碗面放在姜荼的面前，又放下了一碟咸菜，道：</p>

“想不到顾苍生竟然真的在这偏僻的地方建立了传送阵，还让冥府这么多人来这里对这些孩子教化。</p>

他们已经有不少人加入了冥府，真是无法想象，几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p>

姜荼微笑道：“顾苍生做事本来就这样，总是出乎意料。不过……你怎么来了？”</p>

方柔叹息道：“我做了错事，某些人自醒来后就不愿意再理会我。</p>

要是我不来这里，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原谅我。”</p>

姜荼叹息道：“顾苍生是我的朋友，我没能完成他交代的事，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p>

“但我做的没错，即使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先救你。</p>

对于我来说，你是大于所有人的，包括我自己。”</p>

方柔挑起面条，低头吃着。</p>

姜荼有些失神。</p>

“方柔。”</p>

“嗯？”</p>

“对不起。”</p>

“不用道歉，我觉得你也没做错，我们都没有做错。</p>

对的事情遇上了对的事情，就一定会产生矛盾。”</p>

姜荼咧嘴一笑。</p>

忽然他脚上一疼，他吃惊地看向方柔，后者依旧在低头吃面。</p>

“方柔……你……你踩我做什么？”</p>

“有点吃顾苍生的醋。”</p>

“呃……他是男的，我不喜欢男人。”</p>

方柔瞥了他一眼，认真地道：“幸亏他是个男人。”</p>

……</p>

不远处，莱银道：“没想到，大夏人的到来会发生这么巨大的改变，不过，你说这样真的好吗？”</p>

一旁的莱金微笑道：“谁知道呢？好不好，不是我们能预测，应该说不是任何人能够预测的。</p>

这些凶蛮人以后会如何发展，这些大夏人会成为敌人还是帮手……没有人能预测这些问题的结果，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p>

莱银叹息道：“话虽如此，但撬动命运的是我们。”</p>

“不不不，完全信任顾苍生，委托我们放手帮助顾苍生的是那一位，招来他们的人是顾苍生自己，撬动命运的是他们。”</p>

“那我们呢？”</p>

“每一场戏注定要有主角和配角，我们自然是这个过程的配角。</p>

如果未来美好，我们会受到歌颂，如果未来惨不忍睹，作为配角的我们，一定不是最被口诛笔伐的。”</p>

“哦~那可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p>

莱金举起酒杯，“为了配角干杯。”</p>

“为了莱字商会干杯。”莱银露出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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