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p>

所有的事情都照着想象的剧本顺利进行。</p>

沉岳举起长枪，道：“没想到你们竟能从乾坤碗中出来，但是，老东西，我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p>

沉岳身上涌出了可怕的真气，四周的勇士也一拥而上。</p>

没错。</p>

故事的结局，就是他被碾压打败。</p>

顾苍生做的很好，他不但救出了狐伊人，也完美地带她离开。</p>

只要他死在顾苍生和狐伊人的手上，故事就会落下帷幕。</p>

“他们联手打破斗神沉岳的阴谋，并杀死了斗神……”往后的故事会这么流传。</p>

像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和狐晶晶的结局。</p>

狐忻君和青染联手进攻，沉岳挥枪如雨。</p>

他被狐忻君踹在胸口，如流星一般砸在地上。</p>

他压碎了大地，身下的沙子因为冲击，掀起了数百丈。</p>

青染化作一条大蛇，咬在了他的身上。</p>

剧痛从伤口流入，他能感觉到，强大的毒性想要涌入他的心脏。</p>

“沉岳，斗妖场之仇，今日做个了结！”</p>

鳞陨挥舞双刀，斩过沉岳的身躯。</p>

一阵火花从皮肤与刀刃上闪过。</p>

“砰”的一声，鳞陨两把刀炸裂，而沉岳身躯却没有伤到一丝一毫。</p>

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鳞陨都倒抽冷气。</p>

这是在做什么？</p>

挠痒痒吗？</p>

狐忻君尾巴化作刀刃，掠过沉岳身躯，沉岳的身上立刻喷出无数鲜血。</p>

沉岳握紧了拳头。</p>

这才像样。</p>

但也只是像样而已。</p>

狐忻君，如果不是为了狐晶晶，你又算得了什么？</p>

沉岳重重地落在了地上。</p>

他躺在沙地之中，风吹乱了他乌黑的头发，吹散了这迷离的岁月，似乎也在吹散心中的噩梦。</p>

他似跨越时间，看到了多年前，狐晶晶最后的样子。</p>

她的神情充满了绝望。</p>

她将他推出连接点后，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身后的狐忻君露出恐惧之色。</p>

他没有上前去拉她，也没有大声喊出什么让她寄存希望的话。</p>

那一刻，她是绝望的。</p>

她付出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反应。</p>

她扔出的石头落在情水中，没有任何的波澜。</p>

狐伊人说的对，真正给予狐晶晶绝望的，是他这个懦夫。</p>

沉岳看着天空，皓月无星，和那日一样。</p>

故事在这里结束，就该在这里延伸。</p>

“沙沙沙……沙沙沙……”</p>

脚步声响起，顾苍生和狐伊人站在了他的头顶。</p>

沉岳几乎要笑出声来。</p>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p>

顾苍生举起了刀，沉岳闭上了眼睛。</p>

他虽然无声，自己也已经重伤，但这刀还是杀不了他。</p>

还得减少自己的防御。</p>

“这世上最难的事，其实是坦诚。”顾苍生忽然开口。</p>

“向自己坦诚，向对方坦诚，向现实坦诚。</p>

坦诚看待所有的事，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p>

狐伊人好看的眼睛望着顾苍生，道：</p>

“所以顾苍生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好好对待，尤其是对女子的心意。”</p>

顾苍生偏过头，当初在狐心亭他就突然觉得，狐伊人聪明的可怕。</p>

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p>

真是的，那个只会蹲在自己身边，含着自己手指头睡觉的小狐狸去哪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