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又生病了。
还是在山上师门,还是被师父当做讲解风寒感冒的反面样本。
师父他老人家恨铁不成钢,警告她再敢下河捉鱼就把她的耳朵拧掉!
许栩吐吐舌头不以为意,几位师兄却慌了神。
不让师妹摸鱼捉虾,那不比杀了她还难受?
师兄们心疼了,聚在一块儿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把河水烧热!
这样师妹再下河的时候不就暖和了?
于是师兄们热火朝天架起锅,把整条河都装在锅里边儿。随后开始漫山遍野锯木头。
哼哧哼哧~锯木声接连不断。
许栩坐在锅里,热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整个水面都在沸腾,锅身颤动。
许栩疑惑了。
这样的烧法是不是太过了点?
这哪儿把水烧热啊,这分明是要把水烧开吧!
原来师兄是想拿她煲汤!
味道她都闻到啦!
许栩好奇“铁锅炖自己”到底是什么味?
拨开身边的花椒大葱,拿手指蘸一下汤汁送进嘴里细细品尝,结果嘴上立刻被烫了个大包,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瞬间蔓延……
“嘶!好辣!”
许栩被痛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头顶是陌生的医院天花板。
可梦里师兄们哼哧哼哧的锯木声仍在,就连床板依旧也跟那口烧沸腾的锅一样震动不休。
许栩叹口气。
“师兄……”
“嗯?”
哼哧哼哧的锯木声终于停了,趴在病床上打呼的戚白昼茫然抬头,睡熊猛醒。
“醒啦?”戚白昼揉了下眼睛伸懒腰。
许栩满脸黑线望着他。
她能不醒吗?
打个呼连床板都跟着一起震。
“得亏我是从小就习惯了,换个人,非得拉响地震警报不可。”
戚白昼:?